“但不能接地府!!!”
.....
.....
白小也将玉佩掏出来,递给老酒鬼。
老酒鬼看到玉佩的时候,直接愣住了。
赶忙将手里的肉扔掉,在身上蹭了蹭油,才慢慢接过来。
小心翼翼,像接过一件稀世奇珍,仿佛一不留心,就会化掉一样。
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接着紧紧攥住。
沉默。
片刻后,说道:“兄弟,多谢了。”
白小也有些错愕,怎么,成兄弟了....
“呃....你是前辈。”白小也说道,“称呼在下兄弟,不太好吧。”
“狗屁前辈。”老酒鬼不屑说道,“我高兴叫你什么就叫什么,你就叫我老酒鬼就行。”
说完,又看了看玉佩,长叹一声,将玉佩放入怀中。
双目直直盯着篝火,眼神有些迷离。
白小也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今天,我带酒了。”
白小也道:“你讲故事吧。”
老酒鬼端起碗,跟白小也碰了一个。
“我是个武夫,家传的那种,世代都把命卖给了大安朝廷。”
“祖上出了无数个将校,甚至有做过边军总兵官的。”
“到了我父亲、伯父这一代,却都不过是中下级的军官。”
“二十三年前,大安军力空前强盛,德宗皇帝筹划多年,与漠北蛮族,在雁州打了一场大仗,就是为了收复北境失地。”
端着酒碗,老酒鬼平静讲述,似乎是讲述一件寻常小事。
“是不是雁门关大战?”
白小也在王府看过史书,里边有关于这次战役的简单记载。
“对,就是那场改变国运的雁门关大战。”
“大安输了,不光失地未能收复,几乎打光了所有边军精锐,才勉强保住雁州未丢。”
“我父亲和两个伯父,还有四个兄长,全部战死。”
“那年我十八岁,刚刚加入御林军,成为德宗皇帝的亲卫。”
老酒鬼添了一碗酒,“我那时风华正茂,是家族里武学天赋最好的,也是最有望成为将军的。”
“只记得那年冬天格外寒冷,父亲他们的骨灰被送回来的时候。”
说着又将一碗酒倒入口中,“我没有哭,也没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我只有一个请求,加入边军,我要去雁州。”
“后来呢?”
白小也帮老酒鬼重新倒满,他完全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满门忠烈,一腔热血。
“后来德宗皇帝知道我父兄全部战死,家中男丁只剩我一个,没有应允。”
“而是重赏了我,然后把我调入了密谍监,让我能够修习高阶功法,为他效力。”
“密谍监?”
白小也不解,“这是朝廷的一个部门吗?”
“是一个让百官闻之色变,被视为地狱阎罗殿的部门,不受任何节制,直接对皇帝负责。”
“监察百官,刺探情报,暗杀、渗透破坏。”
老酒鬼说道:“一般皇帝不会让外人掌管,只会交到自己最信任的内监手中。”
懂了,这密谍监不就是大安朝的厂卫吗?
“我在密谍监二十年,学的都是潜入、刺探、暗杀的手段,这就是为何那日你要拜我为师,我说我的功法不适合你的原因。”
“你的武道根基如此之好,学这些阴毒的功夫,对你有害无益。”
白小也恍然大悟。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密谍监的独门功法,也不允许随便外传。”
“你如果学了,在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老酒鬼接着说。
独门功法?
这种阴毒功法白小也自然没兴趣,万一把自己练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岂不是形象全完。
尤其说不定还有特殊的要求,比如,欲练此功,挥刀......
“那块玉佩,是你家传之物?”
白小也突然想到玉佩。
“不是....”老酒鬼继续喝酒,听到白小也问话,正在端着酒碗的手突然顿住,然后猛地将酒灌入口中。
“我妻子家,同样是世代为官。”
“岳丈曾做过一任知府,这玉佩,便是岳丈所赐,是我和妻子的定情之物。”
“那....”
白小也发现,老酒鬼身上的故事真是不简单。
“岳丈一直不愿我在密谍监做事,早就不同意,不同意我呆着这个泯灭人性的组织里,常年做着沾满鲜血的事。”
“因为我与妻子定的是娃娃亲,是父亲与岳丈约定的。”
“虽然父亲死了,但岳丈依然遵从约定。去密谍监是皇帝的任命,他也无法改变。”
“尽管每日做着沾满鲜血的事,但我与妻子异常恩爱,也有一个乖巧十足的女儿。”
说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似乎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然而,没想到的是....”
老酒鬼扔掉酒碗,直接掂起酒坛,猛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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