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载在《战国策·齐策四》,首辅大人,不知袁某说的可对啊?”
杨毅知道个锤子,但总不能让人看清了他,不然一个首辅连战国策都没读过,说出来都没人信。
“对,正是这样,你还算读过点书啊。”
“嗨,大人过奖,过奖,大人您想啊,史书说食无鱼是没有好吃的东西,这家店嘛,叫食有鱼,那不就是告诉客人,这店里的饭菜很可口嘛。”
杨毅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就像听故事似的,正好下饭。
袁富贵见杨毅表情比较柔和,便又试探着说道:
“首辅大人,你说下官是洪武二十七年的进士,历洪武朝、建文朝、到了如今这永乐朝,能勉强算个三朝元老了吧,可下官干了这么多年,如今已至不惑之年,可还是个都察院御史。”
杨毅看了他一眼,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袁富贵心里急呀,眼前这人年纪轻轻便是内阁首辅大臣,还被皇任命主持追缴亏空,会考府最高负责人,眼下还来巡视地方,这种大人物只要一句话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似乎对方对自己并不感兴趣。
“大人,下官可不是尸位素餐之辈,做事也能算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人们都知道现在的陈瑛陈大人性子急,每有大案经常是通宵达旦的做事,下官经常就睡在了都察院,连家都不回啊。”
杨毅早就明白了,这人巴结自己无非就是为了投靠自己,找个大树好乘凉,可这人隶属都察院,自己要一个言官依附也没啥大用,所以一直含糊其辞。
“你做事如此认真,怎么就不见调动呢?”
袁富贵一听这话,简直快哭了出来,他不怕杨毅质疑他的能力,只是怕杨毅不说话,刚刚如果杨毅再不说话,他就只能灰溜溜走了。
“唉,下官不敢自夸,但说到认真,那还真是都察院排的号的,可到了年底,都察院的考课、吏部的考功,下官都是中等偏下。”
“要是别人比下官能力强,那下官没话说,可那些得了优等的都是什么人啊,尽是拍马溜须、逢迎官之辈,下官家里又穷,送不起礼,便只能得个中等偏下。”
“吏部考功司郎中是吴笔,原本是吏部员外郎,这小子,被提拔为考功郎中后,又把亲信提携到了员外郎的位置,这下可好,全天下官吏的考核都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没有好处,休想来个佳的考评。”
杨毅知道这个人,在京官中也算有点名声。
员外郎负责外官考课的,郎中负责京官考课的,听袁富贵的话,意思是这个人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啊。
自己回京后说不得要跟纪纲提一句。
“老袁呐。”
“大人您说。”袁富贵听杨毅叫他老袁,心里那个高兴哟,这不就是代表亲近嘛。
“你说得了优等的尽是拍马溜须、逢迎官之辈,可本官......便是优等。”
“啊...这...这,大人,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
袁富贵瞬间又从天堂掉落地狱,急的身都出了汗。
“太富啊,我以后叫你福生可好?”杨毅突然把话题一转。
“啊?福生,好,太好了,大人您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袁富贵忽然提高了音量,还特意起身作了个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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