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说好姑娘可遇不可求,遇到就勇敢追求,可我还是没勇气说出那句话。”
……
牢房。
油灯燃烧,偶尔发出‘噼啪’声,柔和光线映照下,长孙无垢坐在铺着稻草的简易床榻边,看着在这种环境中,都能‘呼呼’睡着的李智云,唇角浮现柔和笑容,智云总是这么乐观,无羁,仿佛天大的事情,再大的委屈,在他心中都不算事,都不是过不去的坎儿。
纤细修长瓷肌般手指,沿着李智云脸廓线条轻轻滑过。
俊朗的脸廓,线条感很强,应该正做着一个很温馨、很美的梦,脸廓线条如婴儿安稳入睡般完全自然放松,嘴角泛着她很熟悉,略带一丝丝大男孩羞涩,清澈的笑容。
安静看着,长孙无垢恬静脸,如涓流流过,浮现温婉又有些俏皮灵动的笑容。
天牢阴森,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祥和、温馨、静谧。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掌声,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长孙无垢转头……
李智云条件反射醒来。
牢房正对着黑漆漆的天牢过道,入口处,有火光亮起。
二人注视着,代王杨侑在阴世师的陪同下走来。
杨侑戏谑道:“好一对爱而不得的有情人”
“李智云,当初你被抓时,信誓旦旦说:‘我大哥只是外出办事,绝不是出逃!我李家没有造反!’”
“本王来,就是要告诉你,河东郡守尧君素来报,有人发现李建成秘密乔装,途径河东郡,北了!”
“不可能!”李智云难以置信愤怒道:“李建成不可能这么蠢!”
李建成,欠他那么多,怎么敢这么厚颜无耻出卖他们!
杨侑诧异看着李智云,“你是高估了亲情呢?还是高估了李建成的勇气呢?这是尧君素的信报,白纸黑字。”
杨侑把信报递给李智云。
“一岁能言,三岁便能通读大学、中庸、礼记。”
“六岁做出牙刷!”
“七岁制出香皂!”
“八岁提取精盐!”
“十岁改良造纸术!”
“物美价廉的陇西李纸,名扬天下!”
“陇西李氏不但因你富可敌国,更是誉满天下。”
确定这些是李智云的功劳,不是李建成?!
杨侑惊讶看着阴世师。
阴世师则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笑着继续说道:“可结果呢?”
“陇西李氏对外宣传中,这一切都是世子李建成的,李建成名扬天下,你李智云籍籍无名。”
“就因你是庶子!”
“士族豪阀家中的庶子,就是给嫡子做臂膀!做影子的!不会让庶子,拥有挑战嫡子的实力!”
“尤其你摊了窦夫人这样一个嫡母,独孤氏、窦氏的女人,善妒是出了名的!”
“所以哪怕你对李氏劳苦功高,哪怕都知道你们情投意合,你父李渊也不会首先考虑你,窦夫人更不容许早相中的儿媳,便宜你这个庶子!”
“病危前,都要用尽手段,棒打鸳鸯,夺你所爱!”
“留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的时间不多了”
李智云脸色冰冷极了,甩手扔掉信报:“蠢货!猪一样的蠢货!”
阴世师笑着说道:“对,李建成真的是个蠢货,若他真如你所说,外出办事,没有出逃,单凭李靖举报李渊那些造反迹象,还不足以让朝廷下定决心,把李渊定为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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