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广场中,一位位民众正在聚集。他们都是身披白袍,手持莲花,身前搁置灯盏,一圈又一圈,跪坐在地上,神色虔诚,而又带着一丝炙热。
广场中间,耸立着一根百米高的青铜巨柱。
青铜柱古老厚重,柱子上,旋绕拓刻着一张张诡秘面具,有的表情低沉,有的悲戚,有的痛苦,有的漠然,千奇百怪,仿若演绎着人间百态,无数人生。
一位白袍人,端坐在青铜柱之上。
他面容遮掩在帷帽之中,胸前绣着白莲,随风飘舞摇曳,如若火焰。
“世事弄人,人间多苦;燃我信念,希望永存。”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天地与我,我即天地。”
白袍人双臂一展,口中吟唱道。
他的声音,仿若有种神秘引导之力。
随着白袍人吟唱声传出,广场上,众人随之默念,人们脸上,变得平静、释然,如若人生中,诸多烦恼、痛苦,及忧虑,都已随之散没,自此沉浸在平和之中。
“多谢虚主。”
数刻之后,人们叩首跪拜,将手中莲花放在灯盏上点燃。
莲花燃起,化作袅袅烟气,向青铜柱飘去。
仿若人们的信念、虔诚,也随着袅袅烟气,被青铜柱上,一张张面具吸取、融合。
终于。
人群散去。
广场上,变得沉寂。
“呼--”
青铜柱上,白袍人双掌一合,唇间吐出白气,张手向天,他主持、引导这场仪式,仿若自身灵魂,也已得到了净化。
“嗯?”
突然,白袍人手上动作一停,仿若察觉到了什么,眼眸略凝,向前看去。
人群并未散尽。
还有一人,伫立在广场上。
“怎么可能?”
白袍人有些诧异,他竟然到此刻,才察觉。
“你是谁?”
白袍人沉声问道。
这个人,显然并非虔诚教徒。
“你们这,可是非法集会呢!”
唐离摘落斗笠,看向白袍人,轻叹道。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竟敢假装教徒,对虚主不敬,此时悔改,或许还来得及,否则,你终将被痛苦,与绝望笼罩,永生永世,坠落至无间地狱。”
白袍人冷然道。
唐离道:“你们玄莲教,就是这么蛊惑人心的?“
”虚主又是谁,该不会,就是坐镇在皇宫之中的风航国师吧?”
“放肆,教主的名讳,也是你能妄称的?”
言语中,白袍人衣袖飘舞,右手猛然一张。
广场上,一道道风刃骤然浮现,从四面八方,向着唐离斩杀而至。
唰唰唰唰唰!
地面随之撕裂,被斩出一道道裂痕。
铿--
唐离双臂浮现鳞甲,随手击碎斩杀而至的风刃,向着青铜柱,踏步而去。
“今天,我就看看,你们这玄莲教,到底有何邪门?”
唐离淡然言道。
“想死?”
见此情景,白袍人眼神一沉,双手猛地一挥,青铜柱上,一张张诡秘面具飘舞飞出,如若群邪乱舞,传出呜咽之声,自四面八方,向唐离狂舞而来。
无数诡秘面具。
仿若又承载着无数人生。
如同镜面般,在虚空中映照出种种悲欢离合。
又如若情绪乱流。
欲将人为之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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