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选拔中双方都留有余力,没出现以命相搏。
这些还算美好的景象,让张俶一度以为这片末世废土名不符实。
直到此刻,这些由白鲨拳馆为黄镇带来的一层轻盈面纱,在张俶眼前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废土的真正面貌。
那群沙漠暴徒们,开始搜刮起那名受害者的遗物,一人从男人身下摸索出了一个襁褓,抓起了襁褓里的婴儿,招呼起其他人,旋即另外有人将手中的木矛戳在地上,还有人在一旁直接烧起了火堆。
婴儿就这样被他们活生生串在了木矛上,准备放到火上去。
目睹这一幕,张俶冷着脸催动了身下的马。
却仍嫌不够快。
他索性从马上一跃而下,迈动起了自己的双腿。
北广望着张俶远去,坐在马背上发出了一声叹息:“怎么跟那人一样,有这么多无聊的怜悯呢?”
即便是沙漠戈壁这样的地形,也无法阻碍身轻如燕的武僧。
双腿肆意地榨取着从身体各处汇集的气,将张俶原本疾风般的移速加持到让人惊骇的程度,所至之处拖起了一道尾尘。
张俶其实一直都知道的,他长期生活在侍奉班恩的修道院,早就已经受到了班恩教义的影响,那个时候,面对鞭子他还会下调自己的底线。
他甚至可以自认不是一个好人。
可现在,他只觉得很愤怒。
暴徒们早已发觉了朝他们过来的张俶,纷纷嚎叫着,拿起了各类原始的武器,其中那名首领也搭起木弓,朝张俶放了一箭。
因为这时正在用眼睛判断各个目标与自己的距离,张俶头也没偏,只依靠耳朵就捕捉到了飞箭的响动,其间却并未减慢自己的速度。
待箭支飞到近前,张俶猛地抬手,右掌竟然抚上了箭杆,在他闪雷般的抚掌动作下,飞行中的箭支仿若静止般被他轻易夹在手上。
随着下一刻张俶将箭矢甩手抛出,远处一名手拿石斧的暴徒遭了殃,箭支从他胸前穿过,在后背露出血淋淋的石制箭簇。
此刻离张俶最近的,是一名举着破片大刀冲上来的暴徒。
张俶在双方之间还隔了一米多时,抬膝跃至空中,以右膝直击暴徒面门,左手则是以手刀拨开对手拿着破片大刀的右手。
面对全速加持的膝撞所带来的冲击,暴徒受击的面门登时凹陷,连眼珠都被挤得有些凸出,落地时已经没了气息。
张俶站在他的尸体上,斜脸觑了一下接踵而来的对手。
他左脚后退落地,右脚用力将地上尸体踢出,死尸的一条腿绊倒了第二名冲到身前的暴徒,就在他要来上一次嘴啃泥时,可惜,张俶赶在这名暴徒即将脸接地时,往他的脖子上狠踹了一脚。
这具歪了头的尸体还在地面滑动时,张俶已经对上了第三个暴徒。
张俶用视线刮了他一眼,双脚位置变动,调整重心跃到了空中,令自己的头和躯干几乎处在同一水平面上,并且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圈,抡了一个大圆的右腿,则如同战斧般劈中了暴徒的下颌。
“倒!”随着张俶稳稳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响,那名被踢中的暴徒直挺挺地躺倒在了地上。
待地面扬起一片尘土时,张俶凭借着鬼魅般的速度来到另一名暴徒身前,只是送出一脚,踹中了他的右小腿,伴随着一声脆响,暴徒右腿向后折断,令其整向前趴倒,迎上了张俶等好的拳头。
这一拳,打得暴徒鼻子上的木签直接嵌在了脸上。接着又是连续两拳,暴徒的鼻梁瞬间塌陷了下去。
又一名持着木矛的暴徒迎面冲上前,举矛便刺向张俶,张俶提起左手,上身右倾,让木矛只能刺中左手腋下的空处,旋即收紧左臂夹住木矛,手掌则握住矛身,上身旋即扳正,且顺着势头,以矛为轴一个空中翻滚,夺下矛来。
而对面持矛的暴徒在翻转过程中因为抓着木矛而被带倒,虽然他最后也没能抓牢。
他趁着张俶将木矛折断的空档准备起身,而张俶只留着矛头那一截在手上,在暴徒用手撑起上身,双脚还跪在地上时,直接把矛头送进了他的嘴巴里。
暴徒刚撑起上半身,又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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