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客商而言,那时间就是银钱啊!
多滞留一日,损失的银钱可就是成倍增加啊!
若是时间耗的太久了,手中这些商品怕是就要彻底赔掉了。
但那梁山马匪才刚刚大败官兵,这群客商如何敢以身犯险,倒也有几个胆大的,商议着趁着天黑时分,悄默默的溜过去。
且说那边宋江等人,领了差事后,一路紧赶慢赶,小半天光景,才终于赶到了县尉所在村庄,连忙将县令的公文交由县尉。
那县尉原以为来的是援军,岂料看完之后,却是县令让他待人回去将那黄安的尸首带回去,瞬间就愣在原地了。
“那梁山马匪凶残至极,此时谁敢再去那石碣村?”这县尉此时已然欲哭无泪了,可县令的公文白纸黑字,又如何敢不领命?
朝廷派出的剿匪队伍一千余人,惨遭大败,黑锅总得找个人来背,那黄安已经被砍了,此时他若是胆敢推脱,不用说这口黑锅百分百就扣在他的脑袋上了。
但问题是,此时这县尉亲眼目睹那梁山马匪砍杀朝廷官兵,早已吓破了胆子,如何敢去?
便是宋江虽然黑白通吃,但职位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押司,自然不敢强迫这县尉领命,只得从旁好言相劝。
倒是朱仝见状,上前一步道:“大人无需担忧,那梁山马匪大获全胜,此时怕是早已席卷战利品回到山寨去了,小人愿意亲自护送大人前往。”
县尉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当即握住朱仝的手臂笑道:“都头忠肝义胆!”
《水浒传》原著中,这朱仝便武艺不俗,更是八镖之一,此时有了他的护送,县尉自是安心了不少。
二人又挑选了数十名兵卒,一行人等,护送着县尉一起朝着来路返去。
宋江见状,这才松了口气,这差事算是完成了,当下直奔晁盖面前,笑道:“见到兄长安然无恙,小弟总算是松了口气。”
晁盖闻言当即回到:“昨日夜里,我算是长了见识了!那石亭云竟当真率着数百喽啰,夜袭了千余人的官兵营地!”
虽然此时已然逃得生天,但昨夜属实吓了一跳,及至此刻依旧后怕不已,一不小心可就陷于乱军之中无法脱身了。
宋江安抚了几句,这才叹息道:“那梁山马匪大获全胜且不去说,那石亭云却当真是胆大包天。若只是大败朝廷官兵倒也还好,可他竟杀了朝廷团练使,这件事怕是没法善了了。”
晁盖闻言,却是冷哼道:“那黄安昨日到了石碣村,便带头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如此鸟官被那石亭云一刀砍了,我倒是觉得大快人心!”
岂料话音落地,宋江顿时脸色巨变,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哥哥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此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可不了得!”
晁盖面色不变,却是淡淡回到:“你我乃是至交兄弟,岂不知我的为人?若是旁人,我也懒得如此说法。”
“哥哥知道便好。”宋江叹息道:“那梁山如今大败朝廷官兵,团练使也被石亭云砍了,这济州城往后怕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晁盖却是一脸鄙夷道:“朝廷还能如何?顶多也就是继续派禁军剿匪。梁山马匪便是敌不过朝廷禁军,只需待在山寨不出来便也罢了,禁军又能奈何?”
宋江闻言点头道:“哥哥所言有理,便是朝廷派禁军剿匪,少不得也要数月之后了。如今之际哥哥还是派人送些银钱给那石亭云的好,只求眼下安生也罢。”
晁盖闻言,眉头一皱,疑惑道:“何故如此?”
宋江笑道:“不妨告诉哥哥好了,那济州陈应龙前些日子得了匹好马,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折了腿,没三五个月,怕是走不了道得。否则此次朝廷剿匪,可就不只是厢军来此了。”
晁盖鄙夷道:“那陈应龙可是兵马都监,竟然能因为骑马摔折了腿,这朝廷得将领都是酒囊饭袋不成?当真要让人笑掉了大牙!”
宋江闻言只得讪讪笑道:“哥哥还是抓紧去办得好,小弟也准备差人送些银钱给那石亭云,以求暂时相安无事的好。”
晁盖朗声笑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我也正想会会那石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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