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差事也分好坏,好差事约摸也是轮不上桑允礼的,他能讨来的差事,只怕会很扎手。
至于扎手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桑允礼还有几分良心了。
你在胡说些什
么!知道这儿子没以前那么好忽悠了,被戳穿了的桑允礼有些心虚。
心虚之后便是恼羞成怒,我是你爹,你莫不是想忤逆我?!
桑乔呵笑一声,桑允礼竟是连忤逆这种威胁都说出口了。
要知道读书人一旦背上忤逆的名声,那可就仕途尽断了。
父亲,儿子如今愿意站在这里与您好生商量,是因为儿子不愿意撕破脸皮,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您为什么非得威胁孩儿呢?
踱步至桑允礼身前,将桌上的游学申请好好折起,放至桑允礼手心,忘了与您说,如今孩儿和冠武侯府交情不错,前些日子侥幸救过陆云呈一条命。
您说我若以这救命之恩,换冠武侯府帮我搞定这份游学,他们会不会同意?
至于忤逆就着烛火,桑乔笑的叫桑允礼莫名有两分胆寒。
父亲何必要把事情闹得这般难看,宠妾灭妻废嫡立长和忤逆,到了外人嘴里,谁又说得清呢?
当今十五皇子只是体弱,又不是死了,您这般针对嫡子,只怕不太好,您说呢?
说完桑乔静静地凝视着桑允礼,等他做出决定。
桑允礼确实可以对外宣称她忤逆,但她又不真是土生土长的大齐朝人,在她面前提舆论威胁?
桑允礼前脚说她忤逆,她后脚就可以将其宣扬成桑允礼为了扶孟氏上位,故意毁坏她名声。
如今本就是嫡长之争初现苗头的时候,桑允礼若真把自己的家事搞得人尽皆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皇后一派的人杀鸡儆猴。
而桑允礼无疑就是那只鸡。
桑允礼额上有青筋冒出,瞪着桑乔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
好!好!好!你如今能耐了!
桑允礼心中气恨的同时,诡异的涌上几分骄傲。
他桑允礼的儿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庸才!
父亲谬赞了,儿子不过是想去游学增长一番见识而已,父亲何必这么动怒呢?
你当真只是为了去游学?
昨日才来问他是否是大皇子一派的人,今日就要去游学,桑允礼实在无法不怀疑桑乔的动机。
也不仅是为了游学吧,儿子还想带兰珠出去见见世面。
没成想她带桑兰珠一起游学倒成了现成的借口。
什么?你要带兰珠一起游学?简直荒唐,她一女子,如何能跟你一起去游学抛头露面!
这下桑允礼不怀疑桑乔是否别有用心了,只觉得他行事荒诞异想天开。
父亲当初连赶兰珠出府都舍得,怎的如今只是我带兰珠去游学涨涨见识罢了,反倒舍不得起来了?
桑允礼若真在乎桑兰珠的名声,不愿意她抛头露面,当初就不会做出将桑兰珠赶出府自生自灭的事。
他在乎的只是怕桑兰珠坏了他的名声而已。
父亲放心,兰珠会做男装打扮,除了我和陆云呈,没人会知道兰珠是桑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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