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看凤大山和顾月娘说的笃定,虽然以往觉得木棉好吃懒做、自私刻薄,如今便也信了几分:
“木棉这丫头是转性了啊,这无偿拿方子救人可是义举啊!虽不是木棉想的法子,但她一文钱没拿,那些得了‘白蚀风’的可省下不少钱!”
“别说,每个人省下一点钱,那可是大数目呢!哎,发家的机会就白白送出去了!”
“对啊,他们还不得给木棉立块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啊........”
“........”
这些一句句的木棉听得都不好意思了,但比她更听不得的是凤家一家人。
余氏第一个听不得,她喊着凤家人进了屋,“砰——”一下锁了门头。
屋外,村民们对着凤家人又是一阵鄙夷吐槽。
屋里,凤家人也在讨论这事,徐氏十分不信地问余氏:“娘,这事不是真的吧?要真是这样,那我们不是亏大了,那可都是钱啊。”
余氏眼珠子乱转,心思早活络得盘算起来了。在她看来,二房有进项,那就都该是她的,哪怕如今分了家。
这样想着,余氏腾地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那什么仁和堂把钱要回来!”
见自家老娘又打起了算盘,凤大林也有了些小心思,木棉那丫头要真是救了人,那好名声可就一下子能传开去,说不得大乾朝得了‘白蚀风’的病人都得赞上木棉一句,这事往大了说估计还能有机会上达天听呢。
要是这功劳是他的........
想着,他道:“娘,今儿个天晚了,明儿个我去镇上私塾时你和我一道去,我们去仁和堂问问情况。”
木棉自是不知道凤家人又开始打她的主意了,此时,她才堪堪回到了山脚下的凤家老宅。
如今凤家人住的宅子其实是顾月娘一家的,那是顾长清当官时叫人盖的青砖房,算是顾家的祖宅。
顾月娘嫁进凤家后,余氏得了房子,便带着凤家老小住进了祖宅。
而山脚下真正的凤家老宅就这么空置了下来。
木棉不想和凤家人过多纠缠,更不忍凤大山太过伤心,便也不争这些你的我的。
反正她也不打算一直在大罗山窝着,受凤家人的闲气。
可真看到凤家老宅时,她傻眼了。
这房子还能算房子吗?
黄泥墙、茅草顶也就罢了,怎么四间房子里还倒了一间呢?剩余三间屋子看着也摇摇欲坠,那门板更是东倒西歪,在风中凌乱地吱呀乱晃。
这要是大冬天的,在里面呆一晚估计就得魂飞西天了。
木棉心头生出一丝庆幸来,还好现在是秋日,不至于冻成老冰棍。
她可得快点赚钱修一下这老破房。
不过当下,她得先解决饱腹问题。
想着,木棉便看到了院外那棵银杏树,如今已是深秋,那银杏树树叶早掉光了,整个树干都光秃秃的,但它看着已有上百年的树龄,树干粗得有两人合抱那么大,藏下小小一个她不成问题。
木棉便趁其它人不注意,躲到了树后。
意念道“开”。
木棉的面前就多了一扇门。
木棉一按门把首,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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