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刘大夫讲的故事,刀疤脸上陷入犹豫之中。
他们山匪杀人抢宝之事干的多了,抢一个新娘子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抽筋剥皮,放血取脏之事太过残忍,有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干!”刀疤咬牙切齿说道。
事关自己性命,管它那么多干什么!
同样震撼的,还有偷听的许观。
这个药方给他的震撼也十足大,这么丧尽天良的方子究竟来自于何处?
这血腥程度不亚于魔窟那群邪道!
屋内的刀疤又接连追问方子中的“地童心”为何物,当听到此药为刚满三岁孩童的心脏之时,差点呕吐出来。
一想到自己喝的药里面人血人脏混杂,换做谁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刘大夫则是将银子揣入怀中,打算告辞离去。
看着瘦巴巴,身形羸弱的老头,刀疤给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眼色。
说道:“去送送刘大夫。”
对此,蒙在鼓里的刘大夫则是不以为然,笑呵呵的应了。
末了,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临出门前冲着躺在床上的刀疤说道:“老朽之前听说,在不远的易安城中,有户人家女儿要婚嫁。算了算日子,应该是今天了吧。”
刀疤一愣,随即笑了笑,道:“某知道了。”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可查探的实质信息,许观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打算遁回仓平镇去。
他等那名送客的喽啰与刘大夫走远之后,方才放心下了山。
回到镇子上,多方打听之后,找到了陈言的拳馆。
见到许观安全无恙的回来,陈言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他亲自斟上一杯热茶,奉上瓜果点心。
“许兄弟可查明了匪窝的踪迹?”
“嗯,就在仓平镇东北方向的山中。今夜是最佳的动手时机,晚一些的话,我怕这群匪徒再伤无辜!”
说罢,许观又将刚刚在匪寨中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听到匪徒有可能掠夺新婚女子做药方的陈言,也是心惊不已。
他没想到这群匪徒已经连作为人最后的底线都不要了,只能用禽兽来形容他们了!
“既然如此,今夜行动再好不过!我与许兄弟想的一样,不忍再有无辜百姓受难,越早铲除他们,就越早能还仓平镇百姓一个太平!”
二人一边品着茶,一边将晚上的行动定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陈言年龄上虽然都可以做许观的父亲了,但相同的行事与江湖义气让他对眼前的少年是刮目相看,不知不觉间亦是用兄弟相称。
他行走江湖数年,唯独许观的做法让他甚是钦佩。
这仓平镇的百姓日日受到山匪欺压,却从无一人想过要反抗。众人皆是每月按例缴纳平安费,乞求个“平安”。
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纪便一身气魄胆量,扬言要铲除困扰仓平镇多年的匪患,怎能不让陈言高看他一眼。
许观回到仓平镇时,天色已经稍黑。
此时炊烟袅袅升起,家家户户开始生活做饭。
镇子上少了些许白日的喧嚣,多了几分生活的祥和。
儿童打闹声依旧,更多的是父母催促他们回家吃饭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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