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陈某这便回武馆取银子去。”
“这……”掌柜无奈地挥了挥地,说道:“去吧。”
陈言苦涩一笑,转身出了酒楼。
午后的烈阳,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许观看着陈言的背影若有所思,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拍在桌上。
这番举动倒是惊吓到了酒楼掌柜。
他下意识地问道:“客官,您这是?”
“陈师傅的赔偿,我替他给了。别问为什么,只管收下便是。”
“客官,您这样做不合情理吧。”掌柜为难开口道:“我也并不是在乎他那二两银子,只是这陈师傅江湖风气太重,这次正好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对他有莫大的好处”
“婆说婆有理罢了。”许观摆摆手,说道:“我知道掌柜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这样的代价太重了,他承担不起。这件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往远了说,若是没有旋风寨,也就没有这么一滩事,更没有所谓的江湖气太重。”
掌柜愣在原地,半响过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许观的话太过深奥,他一时间也很难理解透。
对于他来说,口中的大道理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收钱收得心安理得一些。
什么吃个亏磨性子,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既然有人愿意替陈师傅出钱,他也不去计较为什么。
这钱只要自己收到手就好了,管它是谁出的呢?
今天说起来,运气还算不错。
刀疤等人虽然又回来了,可自己也没出多少银子不是?
今后的事情嘛,就今后再说了。
“小友说得对,小友说得对。”
拿到钱后的掌柜一改之前的苦瓜脸,瞬间笑逐颜开。
这姿态让许观不由得冷哼一声,从怀里又数出铜板,摔在桌子上扬长而去。
出了富春楼,凭借敏锐的感知力,许观很快发现了陈言的行踪。
他加快步伐,不出片刻工夫,便追上了陈言。
陈言心急火燎地往拳馆而去,心思凌乱,自然是没发现有人追了上来。
直到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差点吓得腿软跌倒在地。
转头定睛一看,竟然是刚刚酒楼之中的少年,方才长舒一口气。
紧绷的心缓缓放下,陈言拍了拍胸口,说道:“小友,你快吓死陈某了。”
“哈哈,那倒是我的错了,不好意思陈大哥。”
“客气了,是我走神了。”陈言笑了笑,转而疑惑问道:“小友这是要去哪里?”
“我此番来是为了找陈师傅你。”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陈师傅也不必去取银子了,酒楼的赔偿我已经代你付过了。”
“什么?!那可是二两银子啊!”陈言差点跳起来,急道:“看小友虽然身着华衣,但毕竟是银子!”
不等许观开口,陈言又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样,你随我去拳馆,我取了银子给你,这样的情我受之不起。”
“别了,陈师傅。”许观摆了摆手,道:“你即便取了银子,我也不会收的。你若真不想欠我这个人情,你帮我个忙,我们两清,怎么样?”
“帮忙?什么忙?”陈言一脸迷茫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是这样的,刀疤等人为首的旋风寨祸害仓平镇多年,不瞒你说,小弟我的父母也是死于山匪之手。所以素来看不惯为祸乡里的这些败类,好在小弟有些身手。”许观顿了顿,又说道:“别人或许不知,可小弟清楚得很,旋风寨如今元气大伤,正是一举铲除的好时机!”
“你要铲除旋风寨?!”陈言听罢,惊呼出声。
许观赶忙摆出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此事不宜张扬!”
“是我大惊小怪了,见谅。”陈言羞愧地低下头,说道:“许老弟你且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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