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魔窟遇险,让他获取了不少信息。
从胡勇等人的身手来看,多是些杂学,街头斗狠的那种功夫。
这很符合他们山匪的作风。
山匪嘛,本身就是成群结派的小混混组成的。
而自己家人蒙难,所遇到的那群匪徒,身手出招很是凌厉,往往都是一招毙命。
这一点很可疑。
之前许观总以为他们是山匪,可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群“匪徒”很有可能是某些人故意装扮的,为的就是掩饰他们见不得人的身份。
而这群人究竟是谁?
许观就不得而知了。
思虑之间,只见一名壮汉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喽啰,腰间挎着刀剑。
在大夏国治下,刀剑是非常敏感的东西,平民百姓是不允许私自打造和携带的。
那壮汉满脸疤痕,让许观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魔窟内那群山匪的头头,刀疤。
刀疤的大名还是许观从山匪和心月狐等人口中听到的。
他因为不配合七宿,被手下人架空软禁了起来。
在正道们攻入魔窟之时,胡勇等拥护七宿的山匪们被斩杀了个干净,刀疤则是下落不明。
许观不禁暗想,莫非眼前之人就是那个失踪的刀疤?
他身后的喽啰个个面生得很。
在他低头假装吃饭,偷偷观察壮汉的同时,那汉子也在环顾酒楼四周,与许观眼神撞到了一起。
许观下意识地避开了。
壮汉若有所思地看着埋头吃饭的许观。
“喂,小子。”
许观闻言一愣,抬头一看。
发现壮汉的一双虎目正盯着自己。
“是在喊我?”
“对,就是你。”壮汉抬手指着许观,说道:“看你有些面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吧?”许观想了想,说道:“我就是路过此地,并不是本镇的居民。”
“是某认错了人。”
壮汉了然的点了点头,哈哈大笑一声。
他正是从魔窟之中逃出来的刀疤。
之前与烛龙宗暗地里达成协议,打算里应外合铲除七宿之后,夺回山寨的控制权。
谁曾想计划有变,自己没有亲信能够混入内庭之中。
与秦明月的联系自然而然也就断了。
谁知烛龙宗竟然手眼通天,还是毁了老祖的尸身,而叛变自己的胡勇等人也相继殒命。
刀疤心中大喜,他也不敢去见正道等人,便带了一两个亲信逃了出来。
如今又成了仓平镇附近耀武扬威的山匪头头,刀疤自然也是高兴得不行。
逃出魔窟的第一件事,便是来仓平镇上继续收保护费,准备搞些银子重新扯起大旗。
而隔壁桌的许观,虽然没见过,但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刀疤摇了摇脑袋,将这些奇怪的想法驱之脑外,吩咐自己的小弟点上美酒佳肴,准备胡吃海喝一番。
等享受完这美食,就得跟富春楼的掌柜好好算一算这些年的“平安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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