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露出了自信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高考成绩公布的当晚,他感觉自己此刻好像突然长大了几岁,已经可以回望自己的不足之处,以及在县城遗留的漏洞。
众人见毛小军似有所悟,纷纷开口,表示对毛小军的支持。
梅循证说:“骨越门的传人,本质和资质,都需要出众。”
苏三保说:“你的本质需要打磨,资质需要提升。”
胡俏说:“当你能够与外邪抗衡之时,才能真正为骨越门分忧!”
张良生:“你没有选择,必须得成为骨越门传人。”
杜英:“这是替母亲尽责,更需要认真。”
章义盛:“宋道长会带你认识一个全新的自己!”
高海文:“需要我们做什么,跟梅老师讲!”
高燕说:“需要什么,直接找梅老师要!”
梅循证:“……嗯!”
见此情形,宋衡绝与胡德青对视一眼,皆是欣慰之色。
与此同时,比燕京晚一个小时天亮的县城,一个头上包裹浴巾,背对着大门吃早餐的男子,突然甩掉手里的筷子,望着墙上的照片,低声说:
“胡德青,这次你能带毛小军逃掉,下次就不一定!”
声音中透着阴冷之意,在他的眼中,这个毛小军,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似乎再离开胡德青之后,已经变得他想怎样就能够怎样。
“骨越门!你一定会输的很惨!”他继续自语,散发着肃杀之意。
“躲在燕京又怎样,我会一直盯紧你,总有可乘之机!”
“我要去燕京看看,希望你躲得严实点,别让我找到!“”
“骨越散,最后还是要落在我的手中……”
这人冷笑一声,扯下头上浴巾,走进浴室……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梅兖已经处理完车祸后续事宜,结论却是让所有人起了疑心。
说是那辆冷藏集装箱货车,在超越房车的瞬间,发现有落石正砸下来,为躲落石,为了更快刹车,也为了防止撞到房车,司机往左猛打方向盘。
司机也因此严重受伤,额骨、颧骨、锁骨、肱骨、肋骨、胸骨、大腿骨等七处骨折,并承担全部责任,负责赔偿。
事故原因最后确定为违反规定、操作失误。
当听梅兖讲完时,胡德青发出了和大家同样的疑问:这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车商,所出产的货车,会这样吗?
随后,胡德青若有所思,便走了出去。
沉默片刻,毛小军便与梅兖讨论读《南华真经》遇到的问题。
这一周,毛小军终于将《南华真经》的前三段,共十六句二百七十六个字,给读明白了,在宋衡绝的指导下,达到了融会贯通的程度。
梅兖望着毛小军,轻啐道:“我知道《南华真经》就是《庄子》,所以呢,我也知道《庄子》有六万五千九百二十字。你刚读了二百七十六个字,按照你这个进度,需要两百三十九周读完,算下来要四年多了!”
毛小军:“……姐!”
梅兖摇摇头,接着说:“小军,需要努力了!你要想四年内读完,每周至少三百五十字,关键是还得弄明白!”
闻言,毛小军轻抚《南华真经》,右手摊开,随后压在上面。
他微微一笑,看着梅兖,静静的说:“我算过,二百七十六个字,刚刚吃下二百五的一份。”
梅兖微愣,抬头看着毛小军,露出忧心之色:“小心,努力归努力,可别太压抑自己。”
毛小军神色平静,慢慢说道:“这几天我才明白,我之前所为,跟二百五区别并不大。所以,我要一步一步刮掉心中的二百五倾向。”
梅兖摇头道:“小军,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听宋道长安排就好……”
毛小军打断她,平静的说:“没有压力,我只能做回二百五。”
梅兖眉头微皱,沉默片刻,低声说:“好,我支持你!”
闻言,毛小军斜睨她,发出更低的声音:“嗯?不应该是‘姐支持你’么?”
梅兖面色一僵,随即冷哼一声:“看来,你真的没事。走吧,宋道长那边有个朋友要见见你。”
毛小军:“……”
现在的他,与前几日已经有所不同。之前,他也读过《庄子》,也知其就是《南华真经》,但那时只是阅读,并未看做经。
真正抱着学习的心态读《庄子》,则是从他把《南华真经》真正当成经那一刻才开始。最近虽然有了新的认知,但也只是初窥门径,正如他所说,走了二百五十分之一。
他也不急,一点一滴的修行着,不再有轻慢之心。
他知道,只有高压积淀,才能形成坚实的心志,才能不走岔路。
毛小军跟在梅兖身后,很快来到后山一处凉亭。
亭内,宋衡绝正与一老者喝茶。
毛小军恭敬的走到凉亭边,向二人拱手致礼,随即站在原地,静待吩咐。
那老者身形消瘦,面色微白,却不见皱纹,稀疏的二八分,让他看起来更增老态,但明眉锐眼,一看之下,毛小军心中冒出一个词:宗师。
“胡德青的外孙,骨越门的传人,有点像胡德青年轻时候了,还行!”那老者放下茶杯,笑呵呵的看着毛小军。
毛小军闻言,连忙低头致礼,谦虚的说:“感谢点拨!”
“挺谦虚!”那老者夸赞道。
听到老者的夸奖,毛小军突然有点慌,他知道,宋衡绝的客人,或者说宋衡绝让他来见的人,应该并非一般人,这老先生连夸两句自己,与苏三保浓浓的南都口音一致,专门来夸自己的么?
有点不对!
念及至此,毛小军把目光投向宋衡绝。
梅兖见状,则是直接走进凉亭,为老者斟茶。
宋衡绝看着毛小军,笑而不语。
无奈,毛小军只好再向老者致礼,恭敬的问道:“请问老先生,如何称呼您?”
“怎么称呼不重要,你是胡德青的外孙,就很重要。”老者笑道,“有件事,是你必须要做的!”
闻言,毛小军心下一惊,疑惑道:“您说。”
“你母亲,在你三岁那年的中秋,莫名失踪了,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老者缓缓道。
闻言,毛小军愣住了,眼前闪出母亲的照片,一股凉意涌上了心头。
老者站起身来,示意毛小军进亭里说话。
待毛小军近前,他直视毛小军:“我就是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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