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这些!”
苏红燕怒上心头,眼中闪起狠辣之色。
苏秋香顿时怕了,声音中带着恐惧:“爹,亲爹,我快五十了,别动手打了,别……”
他眼中的老子,说打就打,小时候打,大了还打,到现在四十多岁,还是——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管谁在场!
旁边的苏青翡连忙转过身去,老子打儿子,孙女只好装作看不见。她心里虽然有些气愤,但爷爷讲的没错啊……
啪!苏红燕反手一耳光直接抽在苏秋香脸上,失望的说:“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吗?”
苏秋香被抽红半边脸,很是窘迫,但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其余人都不说话,不知道该不该劝说发火的苏红燕。
都觉得苏秋香,好像,确实,不应该说那话。
苏红燕脸色变幻,走向苏秋香,抬起手来,似乎好想再打!
众人愣了,他们不知道苏红燕为何如此愤怒。
突然,苏红燕把手背了起来,慨叹一声,声音一下变得苍老,充满悲哀之意:
“我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能得到骨越门的监制,哪有你们看起来的那么容易!我们不能因为不知好歹,把到手的机遇弄没!不然的话,就会成为笑话!希望都能明白……”
随后,轻指苏秋香:“你也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啥都看不明白……”
苏红燕似乎再自言自语,眼神变得十分忧郁。
众人连忙上前安慰,客厅里的气氛慢慢变得温和起来。
另一处,小二也聚拢了亲朋友好,向他们谈起骨越门九支的事。与苏红燕那边情况不一样,小二这里的人都蛮配合,一副听任安排的态势。
县城里,另外一些对骨越堂知根知底的人,听到消息后,也开始警告自己人,不要和骨越堂对上。
世界之大,总有人不信邪,张逸平就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
坐在一旁的袁阳苑,却是不动声色,静静看着他在那里慷慨激扬。
就在各处因骨越门九支而有所反应的时候,毛小军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特制红色快件拿在手上,散发着热烈的喜庆感。
正面“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注定是很多人一生的转折点。
众人集中在骨越门后院正厅,盯着桌上的红色快件,等待毛小军亲自打开。
“呲!”
可惜,在众人的注视下,毛小军表情平静,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撕开了,抽出通知书,瞄了几秒钟,好似确认真假一般,之后,顺手给了胡德青。
嗯?众人愣了一下,这……并没有意料中的激动啊!毛小军此刻的表现,宛如一片羽毛,带着云淡风轻,飘飘然落在众人眼中。
传阅几次之后,通知书再次出现在毛小军手中。
他再次看了一眼,轻轻装回快件封套,目光沉静。
“小军!”胡德青双手交握,似有淡淡的兴奋,亲眼看到成绩切切实实变成了录取通知书,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当初得知成绩的激动,终于在胡德青心中转化成了开心。
这是自胡烨失踪后,胡德青第一次如此开心,他尽力呵护毛小军长大,而最后的结果也没让他失望,培养出了这世间极好的一块料。
“我先去放起来。”毛小军拿着快件,轻声说道。
梅兖突然笑了:“小军,我陪你去!”
二人直接往东厢房走去。
待二人出门,胡德青看了看梅循证,小声问道:“这次的消息,你安排的么?”
“不是你安排的?”梅循证和林家南闻言一震,惊声道。
随后,三人陷入沉思,此消息暂时看不出害处,反而对所谋之事有直接推进,但目的在哪里?很明显,这人对骨越门非常了解。
了解骨越门的人虽然不多,但算下来,至少也有七八十个。
要说没恶意,凭什么帮骨越门推波助澜?
假设有恶意,由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间段?
是做好事不留名,还是佛口蛇心?
沉默良久,三人仍旧得不出准确的判断,只得通知县城里的九支之人,小心行事,谨防不露声色的圈套。
林家南轻轻叩了下桌子,缓缓说:
“对付流言背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谓‘流言’,变成现实!”
“说我善,我就好似菩萨!”
“说我恶,我就胜过蛇蝎!”
“这时候,那人会说,看,我说对了吧!”
“不论结果如何,不论那人目的如何,用我们做流言主体,只能说明——观众相同!”
“观众相同的前提下,此流言一出,必然首先惊吓观众!”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惊吓观众吗?”
“所以,我认为,不用判断!管他什么目的!我们只管让长日乌堂公开来骨越门就是了,而且要很快!”
胡德青与梅循证对视一眼,重重点头,梅循证立即通知胡俏,让他做个准备,尽快带几人来骨越门正门叩门。
林家南要过电话,提醒胡俏,必须是九辆完全相同的车,一定要在每辆车里放上长日乌堂的车证。
胡俏表示,既然是公开出场,就必须要全部金都牌照,但现在县城只有一辆金都牌照的车。只能是直接从金都开过来,这一路五百公里,最晚明早到。
胡德青想了想,让他控制好时间,接近中午的时候到。
胡俏答应一声,便挂了电话,略停顿,便再度拿起电话,安排车辆。
安排好所有事情,胡俏抬起头,隔着蔽昔阁医学书店二楼的玻璃,望着骨越门。
突然,他目光微缩,一辆救护车闪着灯,突然停在了骨越门前的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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