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沙沙”声响了起来。
声音由远及近,且听起来速度极快,几乎没等江米夏和宋景韫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蹿过,便听着“嘭”的一声,一只灰色的大兔子撞到了眼前一棵粗壮的竹子上头。
兔子四脚朝天,弹腾了两下后便没了动静,一命呜呼了。
这……
突然一下子白得了两只兔子!
宋景韫兴高采烈地把兔子捡了起来,“今天可真走运,可以吃两顿红焖兔子肉。”
“是啊,真走运。”江米夏认同地点点头,却又感觉走运的有些不大真实。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走运了。
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掉的这么突然……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老天爷这么好心投喂,他们接着就是。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一锅香喷喷的兔子肉嘛。
江米夏也不去想太多,只把两只兔子拿麻绳捆了脚,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抱着竹子往排子车那走。
宋景韫也背上了两棵竹子。
两个人刚走出那片竹林,便碰到了二房的大儿子,江春河。
江春河背着弓箭,又是从山里的方向出来,显然是刚从山里打猎出来。
不过双手空空,似乎没有什么收获。
而江春河看见江米夏和宋景韫时,这脸顿时拉了下来。
江春河不喜三房。
缘由是当年祖父还在没分家时,三叔江有成就是个私心重的,编筐换来的钱,从来都不肯全部交到公中,更不肯给他和江春宝这两个侄子花,而是私藏了起来。
还说什么,要给江米夏攒着以后傍身用。
江春河觉得这话有些瞎扯,一个丫头片子,本就是赔钱货,往后嫁出去当别人家的人,留钱给她傍身,这不是明摆着拿家里头的钱去贴补给外姓人了?
胳膊肘实在是往外拐的厉害。
而且在分家时,江有成还死乞白赖的要了家中的五亩田地。
真不知道江有成脸皮为什么会这么厚,他家连个后代都没有,也好意思要家里头的田地,这不是相当于从侄子嘴里头抢粮食吃的么,亏他还是当叔叔的。
这回又是。
编竹篓子赚钱,从茶园那接了那么大一笔生意,不惦记着二房的侄子和孙子,只眼巴巴的把只生了一个赔钱货的江春石和方氏请到家里头做活,回头也只给他们一家分钱,这不是一碗水没端平是什么?
也就纳了闷了,这世上哪儿有这样不像样的叔叔?
江春河越想越不高兴,连招呼都不想跟江米夏和宋景韫打。
江米夏自然也知道两家的关系不睦,见江春河不理会他们两个,也乐的自在,只拿着东西往排子车那走。
“你俩站住。”江春河突然张口。
“咋了,有事儿?”听着江春河语气不善,江米夏连声二哥都不想喊,只挑着眉看向他。
“哪儿来的兔子?”江春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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