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转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吏部尚书詹徽。
朱英笑了一下,拱手道:“詹尚书屈尊寒舍,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莫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
“快里边请!”
来到正厅,朱英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詹大人可是有事要找草民?”
詹徽端起茶碗,略微喝了一口茶道:“本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
朱英有些傻眼,这堂堂当朝吏部尚书,竟然亲自来到一个败家子家里,还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公子,今日老夫前来,有一事不解,想请你请教一下。”
请教?
朱英连忙皱皱眉头,对于当朝尚书大人对他请教问题,那他还是头一次。
当然,这一次他可就不敢吊儿郎当了,要是万一露陷了,他那个便宜老爷子能不能处理好,还是个问题。
朱英故意挖了一下耳朵道:“到底是啥事呀?”
吏部尚书詹徽压低了嗓音道:“本官是专程为那应天府府尹高明礼贪墨一事而来的!”
一天詹徽提到应天府府尹高明礼,朱英顿时来兴趣了,他赶忙问道:“那天不是被抓进昭狱里了吗?”
“以锦衣卫的手段,别说是他贪墨几两银子,就是他翻了谁家的墙头,也照样能审问的出来呀?”
詹徽干笑了一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就在高明礼抓捕入狱之后,那厮竟然咬舌自尽了!”
朱英一脸的不相信,但是吏部尚书大人说了,他也就只能相信,撇撇嘴道:“这么快就能杀人灭口,背后的势力肯定了得...”
詹徽也叹了口气道:“他在临死之前,招供了贪墨的钱财,还留下了一个账本!”
“可老夫顺着这账本查阅下去,竟然找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老夫想着公子心思缜密,定能从中看出些破绽,因此特来登门拜访,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一番。”
朱英心里得意的笑了,他赶紧将左腿压在右腿上,端起桌子上茶碗开始喝茶。
他原本不想卷入这场官司之中,要知道打官司其实是一件最麻烦的事情。
但是转念一想,那日在应天府,他吏部尚书前来宣读圣旨,不就是对他的搭救吗?
做人要是没有良心,不懂得知恩图报,那什么都不算。
于是,朱英揉揉太阳穴道:“那账本詹尚书可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公子请过目!”
说着,詹徽从怀里取出一个账本,顺手递给朱英。
朱英翻看账本,大概翻略了一下,然后故意将账本仍在桌子上道:“我说尚书大人啊,这分明是一本假账本,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詹徽一下子把刚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内心很是震惊的问道:“公子,你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账本是假的?”
朱英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开口道:“詹尚书,本公司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这账本,绝地是假的!一定是经过高明礼糊弄过的!”
什么?
詹徽下意识看看桌子上的账本,开口问道:“敢问公子是从何处看出这账本的真假?”
朱英笑了一下道:“很简单,就从一个人的心上啊!”
詹徽愣住了,他真的不懂面前这个朱公子在跟他说什么?
人心?人的心跟一个账本有什么关系?
朱英见詹徽愣在那里,撇撇嘴提醒道:“詹尚书,自古做账都有一个经验,越是大的数字在账面上出现的次数就越少,而越是小的数字,则出现的次数就比较多。”
“本公子觉得你作为一个尚书大人,不会对这一原则不懂吧?”
之中眼睛一亮,似乎从朱英的话中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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