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之后见过谁？”

“咦？叔叔怎么知道她见过别人？”小男孩吃惊的看着阿正。

“昨天星期六，梁玉不是每个星期天去孤儿院吗？”卓羽凡也好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这皮夹就是最好得证明，她提前去那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重要到她宁愿冒着暴露对方风险！”

卓羽凡完全没听懂阿正的意思，但总算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梁玉去那里一定是见某个人。

小男孩对两个大人的对话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这时看见两张脸同时看向自己，顿时如坐针毡。

“姐姐去见了老院长！”小男孩语速很快，生怕这两张脸上露出可怕的獠牙！

“老院长？”

“是的，就是住在教堂阁楼里的老院长！”

“你怎么知道是老院长？”

“孤儿院里的阿姨说的，大家都知道。”

“你见过他？”

“没见过，听其他的人说，那阁楼里闹鬼，所以谁也不敢去那里！”

卓羽凡还想问什么，但忽然觉得自己不知该从哪里问起，有种不得要领的感觉，不由朝阿正看去。

阿正显得很安静，一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茶几上那本漫画书的封皮，眼神深邃的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湖面。

当他终于抬起头时，卓羽凡心里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像学生看到心仪的讲师走上了讲台，等待！期待。

“她每次都会去老院长那里，是不是？”阿正看着小男孩，终于开口了。

“对！叔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男孩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崇拜之情。

“她走的时候对你说过什么没有？”

“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们的！”小男孩脸上又露出忧虑得神色。

“她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

“什么？”卓羽凡脸上显出一丝责备的冷色。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才担心！”小男孩连忙解释道。

“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看我喜欢这个！还特意把它送给了我！”小男孩胆怯的看了看阿正手里得皮夹。

“所以你们不要觉得是我偷来的！”

“走的时候呢？”

“从老院长家出来她连招呼都没打，好像根本就没看见我！甚至都没听见我在喊她！”小男孩一脸难过。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忘记了和小朋友的约定呢？她会不会去了哪里一时回不来呢？”卓羽凡见阿正又陷入了沉默，试探性的问道。

“嗯……以她的个性，她不会忘记，除非……”

阿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他低头敲了敲手表的表盖，时针指到六点半。

“走！要弄清这个问题，我们得走一趟。”

“去哪里？”

“带上那孩子！”

卓羽凡还没等到关于目的地的答案，工作室的门哐当一声，阿正的声音已在楼梯口了。

卓羽凡慌忙带着小男孩下楼，楼梯还没下完，阿正骑着那辆黑色摩托已经停在外面。

摩托车很快到达目的地，原来是孤儿院，卓羽凡和小男孩下车的时候，院长已经等候在大门口。

这是一个偏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穿着朴素，但一双皮鞋却擦的很亮。

路上的时候，虽然卓羽凡已经和他通过电话，但是还是看得出他脸上的担心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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