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一星微弱的萤火膨胀开来,几近在须臾之间便化为一颗燃烧的恒星,恒星表面分布着形似太阳黑子的黑色斑点,周围环绕着由旋转火焰构成的巨大柱状体。
祂一经出现展现出强大的威能与未来之主的时光之焰展开就对抗。
“克图格亚,怎么哪儿有热闹你都要来掺和。”见到这位老熟人,禁忌小姐眼里闪过一抹极强的杀意,悬浮在掌心之中的那块奇异多面体光芒更甚,“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呐…”
“奈雅丽,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暴躁。”虚空之中忽然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
话音未落,一位有着白瓷一般细嫩肌肤,眼眸迷魅的女人站到了被禁锢的黄衣之王身边,随着她缓缓开口,那红色的艳唇仿佛要往下滴血般渗人可怖。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易小姐,不过你可千万别来无恙啊!”禁忌小姐倏然冷笑,收起了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不然的话,可是会死的……”
说罢,一把折扇、一颗骰子从她手中掷出,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打穿了众多宇宙界膜被她投入黑暗的混沌之中。
“哎呀呀,多久没这么热闹了。”
一只莹莹玉手不知从何处深处接过了那把折扇,而在接触地一瞬间其主人便无比自然地将其打开掩住大半张面孔,同时也遮掩住了那樱桃小口之中正不断蠕动的倒刺舌头。
“伊德海拉,想要欺负我的小妹,得先问过我哦…”
身着旗袍赤着双臂的女子微笑着正面迎上了那位易小姐。
不断摆弄着手中扑克牌的金发少女则是接过了那颗骰子,心念一动便拉伸出千万座万丈虚幻巨塔,那巨塔沉浮之间不断向外吞吐着混沌气息撕裂时空直指冲克图格亚而去。
而禁忌小姐本人则是手持银之钥对上了‘裂维者’投影在这片界域的化身。
“我还以为你有多少手段呢,摇人儿而已,谁不会啊?”
发卡,权杖,钢笔,扇子,骰子……
禁忌小姐如数家珍般地从虚空中拿出一件件奇特的事物,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们以前赠送给她的,靠借这些凭证再加上那件根源之器,只要不作死地去冒犯像万物归一者那样象征‘无限’的存在,她几乎可以在混沌中横着走。
面对着旗袍女子身上那恐怖的气势,和悬浮在禁忌小姐手中的两件根源之器,那位易小姐也最终沉默了,她冷哼一声随即化作一团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才懒得去管哈斯塔这个化身的死活,再待下去她自己这个化身估计都要保不住了。
而另一边的战场上,与手持骰子少女对峙的克图格亚见势不妙全身爆裂开来化作一束一束的流火脚底抹油撕裂虚空而去。
连易小姐都走了,祂嫌命长了才留在这和两件全力爆发的根源之器拼命。
而被‘银之钥’在时空层面全力压制的‘裂维者’根本无法阻止亚弗戈蒙那足以抹去一切概念的时光之焰,权衡利弊过后,那充斥混沌的不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由众多几何体构成的未知形体最终也退去了。
奈雅丽遥望着那无形的时光之链,在纯白之炎中这位旧王的一尊化身最终被未来之主抹去化为虚无。
扇子和骰子带着氤氲之息回到了禁忌小姐手中,少女同时将两件根源之器唤回,在未来之主的注视下身形渐渐淡去。
……
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警车飞快驶进小区内,几名警察从车上飞快跳下在物业的带领下快步走进电梯。
防盗门大开着,从里面不断传出孩子的哭声。一众警察快步奔入屋内,一眼便见到悬挂在半空中的女人,一根粗糙的草绳从房顶上延伸下来缚住了女人的脖子……
众人赶紧将女人放下,随行的老道士则是凝重地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掌摩挲着那粗糙的草绳,他眯着眼睛细细感受了一番后才轻声叹道:“和那几起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事件。”
亮堂的会议室中,数十名身穿相同制服的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会议桌两旁。
坐在上首位置,气质凌厉的中年男人脸色快要阴沉地滴出水来,他将手上冗长的报告狠狠地砸在会议桌上,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道:“继昨天晚上到现在,总计15个小时,江城一共发生五起上吊自尽案件,凶器材质完全相同,各位都有什么看法?”
“不能排除是有人意外引发了某件禁忌物品造成的黑暗泄露。”中年男子下方有人拿着报告仔细查看回复道,“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班上的某个学生。”
“这次事件的调查进行到哪里了?”会议室右侧一名头发花白,约莫五十余岁的男子抬了抬鼻梁上的近视眼镜,“既然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大多出自同一个班级,按理来说应该很快就会有线索。”
“涉及到超凡事件,我们没敢轻举妄动。并且现在还有新的受害者被发现,下面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所以暂时还不是很清楚……”
“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听到这个回答,中年男子眉头一皱深吸了口气,“刚刚接到上面指令,一位‘玄道者’将会马上赶来并全权领导侦破此次事件。”
“竟然连‘玄道者’都惊动了!”听到这个消息,会议室内顿时一阵哗然,之前发言的那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更是激动地差点站了起来。
“现在请大家安排好手上的工作,全力配合!”
……
【姓名:元阳】
【年龄:14】
【2月发现小腿肌肉无力、萎缩并伴随同侧上肢也出现力弱等症状,经我院初步诊断,确认为运动神经元症】
走出医院,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地人群,元阳坐在医院的台阶上有些苦涩地拿着手里的报告单,一下一下地将其折起放好。
这个病还有个大众广为人知的名字:渐冻症。
这种病最大的特征,就是残忍。
患者大多是青壮年,发病即意味死亡,但在这种病症面前,死一点都不可怕——起初是肺部被感染,一呼一吸都要用力,紧接着,是最绝望的“逐渐冰冻”过程。
他们活着的每天,身体的控制权都在不断被蚕食。可能哪天醒来,就突然发现身体某个部位不再动弹。
到最后,全身只剩两个地方保持正常:还能转动的眼球,以及完整的神智。
也就是说,患者会清醒地看到自己被冰冻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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