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灭亲！”

老妈高高举起扫把，一指桌子：“给我趴着，撅好！”

陈凡：……

陈凡不服：“我都多大了，还来这套，能不能换个方式？”

老妈咬牙切齿：“好，我满足你。”

说完，去厨房抽出一把菜刀：“你说吧，是葬在你爸边上，还是另外选一个风水宝地。”

“我就这么不值钱？”陈凡说：“一万块就喊打喊杀啊？”

“那是一万块钱的事吗？”老妈手中菜刀在灯光下闪烁亮光，好像自带音效，叮叮直响。

“关键是人家应该能中奖，却因为彩票机没中上，里里外外损失多少钱你算清了吗！”

陈凡也不瞒着了，直接将袋子丢在桌上。

哗啦一声，红色钞票滚出来。

老妈哽咽一下，眨眨眼睛：“啥意思？”

“你看我算清没有？”

老妈狐疑的掏出一张，对着灯光反复照看，又甩了甩。

整整二十沓，散发钞票特有的香气。

老妈火消一半，嘟嘟喃喃：“确实算清了……不对！”

老妈严厉的看着陈凡：“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干嘛了！是不是抢劫去了？给我说清楚，早点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陈凡翻着白眼：“我就这么没出息吗？”

“我生养的玩意，我心里明镜，我比你更懂你自己。”

“好吧，好吧。”陈凡说：“我以前的同学，说让我搞比特币，这玩意赚钱，让我投一万块。”

“说好的，百倍反还，结果才翻二十倍。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钱就全提出来了。”

“老妈，你说气不气？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老妈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这孩子好像有点虎啊！

别说二十倍了，就是十倍也行啊！

这不比双色球概率大多了？

老妈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自己家的傻儿子能咋办！

原谅他呗！

老妈平复下心情，说道：“快把钱还回去，让你同学继续翻倍。”

陈凡问道：“那大客户损失咋整？”

“还能咋整。”老妈扶着额头，有些疲累：“我是好话说尽，口干舌燥，人家赌气走了，估计以后在也不会在咱家投注了。”

陈凡耸耸肩。

其实这事真有点说不清。

你号没打出来，这也冤不得老妈。

还有停电的时候呢，这和谁说理去？

一般人都是自认倒霉，再也不在这里玩了。

“快联系你同学啊。”老妈掰着手指头说道：“不用多翻倍，五倍就够了！可以解决你妹妹学区房，说不定还能给讨个媳妇。”

“我看姜可恬就不错，虽然人家父母对你在小学就拱白菜行为哭笑不得，但总归是知根知底。”

“我要是抱上孙子了，彩票站就给你接手，也算成家立业了。”

“等陈洛寻个好人家，再出嫁，我这辈子就圆满了。”

“我死了后啊，就和你爸葬在一起，你爸在下面也挺孤单的。”

“也没个人照顾，以他事事必争的性格，说不定吃多少亏。”

“一想到这里，我就睡不着觉。”

“唉，人呢？”

“小崽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陈凡在老妈嘚吧嘚吧的时候，早就回屋了。

你越听，她越起劲，能把你人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这种一眼望到头的人生轨迹，每一次都让陈凡倍感头疼。

本来就不爱听，老妈偏偏喋喋不休，时刻嘱咐陈凡别走错了。

陈凡在屋内喊道：“不可能了，我把我同学打了一顿，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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