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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清晨。
达达岛的洗衣女抱着木盆来到澹水河畔的石头上洗衣服,这一天她来的很早,希望不要错过清晨的微风和难得的好天气。
只是,往常那空荡荡的河边石头上,此刻却坐着一名少年。
少年背对着她,坐在树荫间的石头上,赤着上身,正在河水里拧着一件黑色的外套。清澈的水流从山间流出,流过少年的双腿,从洗衣女身旁流过。
她惊讶的看着那拧水的少年,晨曦的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落在他身上,他那结实的后背上有一道巨大金色的十字纹路,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洗衣女从没见过那种颜色的纹身,她也不确定那究竟是纹身还是什么东西,只是,那纹路落在那少年身上,却是出奇的和谐自然,彷佛他天生便是如此一般。
更奇特的是,那个少年的手臂却是黑色的,上面螺纹一般一圈又一圈的缠着黑色的东西,那黑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女人完全不知道,只觉得那东西很硬,很沉,不过少年将其缠在手臂上,却并未影响到他的行动。
拧完衣服,奇特少年又从河里打了一些水,擦洗了一下肩膀和面颊,随后摇了摇湿漉漉的头发,从河边的石头上站了起来,转头看着洗衣女。
看见那少年的身材和脸庞,洗衣女顿时脸红了。
“劳驾,可以借根头绳吗?”
少年站在洗衣女身旁轻声问道。
洗衣女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近在迟尺的少年,清晨的露珠落在他的肩背上,空气中弥漫着椰米花的香味,她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
“头发太长了。”少年指着耳畔湿漉漉的齐耳头发歉意说道:“好久没剪,不想乱糟糟的回去…”
“可以…可以…”
洗衣女赶紧放下木盆,解开自己的头绳,“很普通,你不要介意…”
少年双手郑重接过头绳,摇摇头:“谢谢你,等头发短了,会还你的。”
“不…不用了…”
洗衣女说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只是…只是一根绳子…我有很多…”
看出了面前女子的紧张不安,千辰歉意的弯腰致谢,将齐耳的头发背拢,整整齐齐的在脑后扎起来。
随后他从洗衣女身旁走过,身上的水滴化作澹澹蒸汽蒸发。他穿上洗干净的衣服,顺着达达岛的澹水河进入了岛内。
清晨的阳光落在岛民的屋子上,千辰饶有兴致的一路看过去,之前他倒没有发现,达达岛的屋子造型大多都是歪歪扭扭的,不像爱菲都那样华丽奇特,很是朴实粗犷。
一些种树的岛民扛着成捆的椰米树苗辛勤的在田间劳作,他们将原本枯死的椰米树砍去,种上青翠绿色的树苗,清晨便挥汗如雨的他们脸上带着澹澹的希冀。
千辰独自从田间穿过,道路的两旁的椰米花瓣裹挟着微风吹过他的头发,他看见在田地尽头的山坡上,有一栋残破的教堂矗立在晨光之中。
顺着乡间小路一路走回那残破的教堂,教堂外摆着很多种满植物的花盆,花盆里有很多花草,长势喜人,看来受到了主人很仔细的照料。
千辰绕过花盆,小心翼翼的推开篱笆门向教堂内走去。教堂里被收拾得很整洁,和他当初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千辰担心姬莉雅在睡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向楼梯口自己常坐的地方走去。
可刚走到楼梯口,他便听到教堂后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于是他便循着敲击声向前走去,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教堂的后山。
果然,阔别数月的大主教此刻正贴在一处石洞边,拿着一把小锄头在石洞边敲敲打打。她还是从前那样,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袍子,神情专注。
千辰还没来得及开口,姬莉雅便听到了身后的响动,她暮地转身,看见来人后她惊讶的张大嘴巴。
“千辰…!?”
手里的锄头落在地面。
姬莉雅陡然兴奋起来,就要跳起来朝他挥手。
然而事到临头,她却又想到千辰竟然走了这么久才回来,又不由生生压下那兴奋,只是撅起嘴巴,抱起胳膊,嗔道:“真没用呀,磨蹭这么久才搞定吗?”
千辰看着姬莉雅,别过头,微微一笑,有些羞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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