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唉？”

“你说事黄了？”

西休颤抖中抬起一只手，制止张嘴想要回应的奥琳娜，“让我一个人先捋一捋。”

办公室窗外阳光正好，昨日摆放在桌上的紫檀不知缘由撤了下去，稀碎光线穿梭于银白吊兰微隙之间，舒倘漫长。

放空念头后，西休福至心灵，发现自己终究又大意了，插旗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西休悠悠叹气道。

“正常来说，由我所经手的流程院方通常放行，但今天我从上层获取的信息是不予同意，我得知后再次向上层申请，并问询原因至今未得到有效答复。”

奥琳娜所处的职位有很大的自主权，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要卡住他，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而且，在门塔查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她意识到这并不是院方的本意，倒反而像是受到哪方压力不得不做出的一个选择，上面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大体上一点都不昏蒙，不可能在关键时刻放弃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心下有一个猜测，眉头紧锁，向西休问去：“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过谁？”

“矛盾？”

西休一怔，自己一向以和为贵，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出门碰到摔倒的老婆婆都会停下脚步搀扶的先进青年，怎么会和人无端无故徒生矛盾？

“没吧…”

他下意识否定，话一脱口，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神色不善的面孔。

“也许？”

“也许？那就是有。”奥琳娜若有所思点点头。

“是谁？”

“利尔拉一个穿着风骚的讲师，至于名字…”西休回想当时的场景，“好像是叫弗劳尔。”

“是他？”

奥琳娜面色一黯，没有追问事情起因，而是说道：“那就难办了。”

隐隐明白这次失败的原因，西休看向奥琳娜，“奥琳娜主任认识他？”

“嗯，我和他有不少过节。”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表情的西休，她问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西休双手插兜，无所谓道，“那种人有朋友才真是奇了怪。”

“关于这点确实要让你失望了，弗劳尔虽然做人很差劲，但想要和他做朋友的人可以绕利尔拉一圈。”

“哈？”

西休夸张性地露出一个只有听到国际笑话才会的表情，“朋友，就他？”

刹那间，脑海里后知后觉回放起当时的情景，似乎，大概，也许，可能？

“他人气很高。”

忽然，西休默默自顾自说道。

“没错，”奥琳娜不情愿赞成道，“虽然是个人渣，但教学成果意外出色，不单单凭借外乡人的身份，这才是他立足利尔拉的真正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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