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听到佟一贵的答案,骆佳明惊呆了。
即使他是初入古玩界的小白,也听过《清明上河图》的大名,这可是传世名画,国宝啊!
如果他敢把这画捣鼓到现代都市卖,那结果没别的,踩缝纫机去吧。
但很快,他又疑惑了:“一贵哥,我记着清明上河图的真品在故宫藏着呢,你家那几幅什么情况?”
“仿的。”佟一贵解释道,“清明上河图作为传世名画,仿品有很多。
家父生前酷爱清明上河图,只要是有关它的画作,他都会收藏,家里那几幅画,有宋代大画家赵孟頫仿的,有明代画家仇英仿的,也有清代画院的,甚至还有小半卷残画。
别看它们只是仿品,但搁在以前的琉璃厂,那也是价值连城。它们都是家父生前的念想,我不能让几个地痞把它们糟践了。
不过我如今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佳明你人脉广,朋友多,这次请你帮帮一贵哥!”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骆佳明点点头,“一贵哥平常对我不错,放心,你的忙,我一定帮。
这样,等下次那几个地痞再上门,你就去找我,我来对付他们。”
佟一贵不由松了口气,一脸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佳明,真的!”
说罢,他翻了翻,从车上拿出一个黑布包裹、半米来长条状物,一把塞给骆佳明。
“一贵哥,你这也太客气吧。”骆佳明挥了挥条状物,感觉像个画轴。
“家里破败之后,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佟一贵摆摆手,毫不在意道,“只是一幅画而已,你就安心收着。”
“画?”骆佳明露出好奇之色,“古董吗?”
“算不上古董,是齐老先生的一幅游虾图。”佟一贵笑道,“如今市面上齐老先生流传的画作有很多,几块、十几块的都有。
这画现在不值什么钱,但当时家父为了收购它,还是花了不少心思,是难得的精品。
齐老先生画虾一绝,关键它也算不上旧糟粕,你可以放心把它挂在家中作装饰,绝对有面子。”
骆佳明不由一震,齐白石的虾啊,那可真是闻名已久!
在现代,齐白石的画被那群孙子炒的太高了,精品的一尺几百万,尤其是他的拿手绝活画虾,其中有一幅画了百只虾,卖了一亿多,博得了一虾百万的美名。
骆佳明不矫情了,一下握紧画轴,笑道:“这画我很喜欢,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一贵哥。”
“诶,你喜欢就好!”
挥手和佟一贵告别,接着骆佳明找了个僻静之地,摊开画一看,大约一尺宽,展开的长度有他脖子高。
好家伙,好大的画,不得卖个大几千万,运气好,卖力炒作,上亿都有可能。
画的内容恕他鉴赏水平不够,方寸之间,除了“很贵”二字,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画是一贵哥他爹花心思收的,真假毋庸置疑。
四下无人,他小心翼翼地把画收入背包空间,心里喜不自禁,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姑姑家离四合院只隔了两条街,骆佳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得有些慢,也仅仅花了盏茶的功夫,便赶到目的地。
这里是家属大院,有警卫站岗,骆佳明是大院的常客,和警卫很熟,寒暄了两句,便自顾自地走进大院。
大院内,是一片解放后新盖的苏式风格住宅楼,楼层不高,只有五层,不过前后五栋楼间距却很大,整个大院占地很大。
姑姑家住第二栋楼三层,来到楼下,正有两个小女孩在欢快地踢毽子。
“招娣、盼娣,我来看你们了!”骆佳明冲俩小女孩喊了一声。
“哇,表哥!”
“是表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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