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闻言,笑眯眯地说:“哪有,就是一点点优秀罢了……”
“非常优秀,必须是汴京城最有潜力的少年人。”
许诺被夸赞的有些许找不到北,手动敲了敲脑袋定住心神,“我们以后在外面酒楼或者街边食店见,我穿男装,就不会被人认出,你不用再冒险来许府。”
她的好弟弟,把她盯的太紧了,保不准哪天就把她与肖远见面的事告诉阿娘。
肖远明白许诺所思,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男装后,旁人认不得你是许六娘,却会有人能认出你是无问商行的陆老板,我一个小指挥使天天和商行老板在一处吃吃喝喝,别人就算不怀疑我们有什么勾当,也得怀疑你你我有啥特殊的爱好。”
肖远说着话,也没停下给许诺夹菜。
“我能夹到。”
“我知道。”
“还当你关心我许某人呢?没想到是怕自己被人说闲话。既是如此,那我在酒楼专门留一间包厢给你,只接待你,绝不会让你肖指挥使密会陆掌柜的消息被旁人探听到。”
“好,那多谢您了,以后出门行事,还要多仰仗您给罩着,今天特地带了一坛羊肉汤,聊表谢意。”
肖远把黑色坛子献宝一样拿出来,掀开盖子,鲜香之气瞬间将二人笼罩。
许诺盯着坛子,眼睛放出亮光。
“今日食材很新鲜火候也刚好,快尝尝。”肖远先给许诺盛了一碗,看她这幅馋样,心中竟然冒出一股愉悦的感觉,好似她好好吃饭,他就会十分满足。
另一边刚“生产”完的佳仁县主却无心用午膳。
王府内外都是欢愉的氛围,可她和王九郎的心却紧绷的如弦上待发的箭,不敢有丝毫的防松。
原计划中,那些从古不言等人处订茶的茶铺,此番会因茶品未按时送到,卖茶的商贾不知所踪,定金没着落,而急迫的发出需要重新订茶的需求。在这种紧要关头,王家的茶就雪中送炭般的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解了他们燃眉之急。
然而,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
这些茶铺的掌柜并没有着急,甚至没有去寻古不言。而是直接从无问商行以及其他的茶商处定了茶。
无问商行竟多运了如此多的茶来汴京!
这些多运来的茶好巧不巧,数量刚好与他们让古不言等人售出的一致。
佳仁县主听闻此事后,瞬时想到了多个可能性,心中不免有些慌张。她布的局,本是天衣无缝,怎么出了如此大的差池?
这些茶铺的行为很一致,不是偶发,而是有组织有安排,要安排这样一件事,显然需要提前知晓王家此番的计划。佳仁县主仔细思索问题的根源,最终锁定到古不言等人身上。
她自己的人的忠诚度,严谨性是可以保证的,唯一不可控的就是那些去店里出售茶叶的“茶商”,为了避免这些人生出岔子,她早已将他们送出汴京。
怎样看,都是万无一失的谋划。
先下看,她的手段已被无问商行得知了,还拉着其他商行一起多备了货,将原本应该在茶铺间出现的动乱制止了。
可是那些向假茶商付了定金的人,却是实打实损失了银钱,他们不可能硬抗下这笔损失。
只要这些人有不甘,她佳仁就还有可以操控的余地。
佳仁心中在做打算,尚有几分镇定,王九郎却是十足的慌张,这茶要是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他除了要被父亲责骂,还会被族中那些家伙嗤笑许久。
想到未来旁人看他的目光,王九郎就觉得浑身难受,仿佛每一个毛孔都钻进去一只蚂蚁,沿着筋脉在往他心口处爬。
王九郎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虑着出事后要面对的种种情况,整个人近乎要崩溃。
他过往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就是花钱的时候没钱了,需要找人帮忙弄钱,今日的事情,对他而言,就如一座山一样大,他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办。
最终,他停在榻边,看着“坐月子”的佳仁县主,说道:“佳仁,现在这情况可和预想的不一样,是不是你这里谁出了纰漏,否则如今怎么一家都没来寻我们购茶。”
佳仁县主扭过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踱步这么久,想出的法子竟是怪罪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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