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先生!”他们和赵文楷打了招呼,同时也看到旁边的树下还坐着两个人,他们身背着袋子和长长的竹筒,这应该就是要护送的人了。——
天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反应这么快,好像有些过激了,自己也来不及多想,随后跑了出去。
赵文楷在院子里看见一个人从院墙外面跑开了,那人是村里的癞子刘二。赵文楷又看了一下院子,只见墙角的一个罐子被打碎了,旁边有一块石头,他走过去捡起那块石头,若有所思地看着。
“是刘二打碎的,我去追他!”天生说。
赵文楷摆了摆手说:“不用追他,这不是他打碎的。”
“不是他打碎的?那是谁?没有别人啊!”天生真的是搞不懂了。
“你看,这罐子是在墙角的,只有在院子里,或者石屋,又或者别的能打的到的地方才可以扔石头打碎罐子。”赵文楷边说边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而我刚才出来的很快,刘二不可能这么快打碎罐子又跑出去了。”
“那刘二要做什么,是偷听我们说话吗?”天生说。
“或许是吧,但他听不到,就算听到了,那也是听不清楚的。”赵文楷说。
“不管他啦,咱们进屋!”赵文楷拍了天生一下,师徒二人带着些许的迷惑回到了屋里。
师徒二人进了屋里坐下来,沉默了片刻,赵文楷对天生说:“你是怎么知道这条路的?”
“是采山的时候发现的。”天生说。
赵文楷知道“采山”是怎么一回事,那是村里人在不太忙的时候到深山里去采摘些山货,或者打杀些野味什么的,然后背回来自家吃用,也可以拿到镇卖掉或者换些日用的东西。时间长短不一,短的一、两天,长的要七、八天的样子。
“还有谁知道?”赵文楷接着问。
“墩子,他知道,我们一起去过。”天生说。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师父,你问这个做什么?是要去采山吗?”天生不解的问。
“你说的这条路可行,但我是找不到的,你能带路吗?”赵文楷没有正面回答天生。
“当然了,师父!”天生瞪大眼睛说。
“我是去送人,有危险,你愿意去吗?”赵文楷说。
“放心吧!师父,有我在,不会有危险的!”天生笑着说。
“你也不问问师父送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走没人知道的路,傻瓜!”赵文楷看着天生,笑了。“你听说过革命党吗?”赵文楷又说。
“革命党?师父,你要送革命党?听说革命党是要杀头的!”天生有些吃惊。
赵文楷没有说话。
“师父,我给你们带路!”天生看师父没有说话,就坚定地说,“我知道,师父送的革命党一定是好人!”
赵文楷还是没有说话。
“放心吧!师父,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天生知道师父不放心。
“也只能这样了。”赵文楷咬了咬牙说。“明天我安排一下学堂,后天天不亮如果看到星星,咱们就出发,护送他们走出去,记住,你跟娘和婆婆说是去采山了。”
“好的,师父,不过我想带墩子一起去,这样就多了一个帮手。”天生说。
赵文楷想了想说:“墩子是个憨厚的学生,也不多言多语,好,带他去吧,不过,你就和他说送的人是我的朋友,被几个仇人追杀,还有,让他千万不要说出去。”
“嗯。”天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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