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齐鹤颜忽然想到什么，“难不成归真洞真正想得到的，是法螺刀？”

……

“老四死了，那个扑街害的！”

关公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恨恨地骂道。

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叹了口气，“真鹘人呢？”

“谁知道！他妈的！他妈的！为救他死了那么多人！救出来后还要牵连人！”那人大骂不止。

于漱缓缓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他神情依然平静，脸上浮现着浅浅笑意，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这副表情。

他走到一个房间前，刚想敲门，却闻道一股血腥味。

低头一看，血泊渐渐渗出房门。

“真鹘先生，我就不进来了。”于漱道，“这一次的事我听说了，我是来斥责您的，您太冲动了。”

“我们追求的永远只是胜利，而不是贪图一时情绪上的发泄。”

“复活檀都也是你姐姐一直以来的夙愿，大家的志向一致，也甘愿为了统一的愿望做出自我牺牲。”

“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

半晌，房间内传来声音：“我知道了……对不起，洞长。”

“还是要罚的，有一个五级修士因你而死，这是严重的损失。”于漱叹了口气，“先禁闭吧，非有召，不得出。下一次作战，我会给你安排最危险的任务。”

“是……”

房间内，真鹘咬牙望着自己的双手。

难道自己现在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连一个一级修士都……

房间内，有两具如花似玉，正值妙龄的女人的尸体，这两个女人本来是于漱安排给他消遣的，毕竟守一地牢的刑罚非常严酷，束缚犯人的双手，还他妈的放《金瓶梅》，真鹘被折磨得够呛，所以出来后就要求于漱给他安排女人，几乎夜夜笙歌。

这两个女人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合真鹘胃口的，然而今天却不小心触了霉头，在真鹘发火的时候来了，被气得神志不清的真鹘杀死了。

真鹘看着两具美艳的尸体，现在也有些后悔，然而他将悔意都变成了仇恨，全部记在了那个小子的身上。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真鹘道。

……

到了晚上，齐鹤颜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齐鹤颜沉默了片刻，才接通了电话。

“喂，妈……”

“嗯。”电话里的女人道，“我家大少爷终于接我电话了，我明儿个得去佛堂烧柱香来。”

“妈你不要阴阳怪气的。”齐鹤颜道，“我几时不接你电话，你又没给我打。”

“哎呦喂，天爷打雷了，劈死你个不孝子。”程美心骂道，“还有当妈的上赶着找儿子的道理？”

“不然呢？我小时候你不经常追着我屁股后头打。”

程美心问道：“你现在手头有没有钱啊？”

“有钱，多得是，你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一点。”

“让我不要阴阳怪气，你自己呢？”程美心道，“妈妈也是在气头上说不给你生活费的，你说两句软话不就成了？非得跟我对着干？我养儿子真是找气受！”

齐鹤颜没说话。

“不要跟妈妈赌气了，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你是不是过年都不回家？我问过你们老师了，你们已经放假了，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快回家吧。”

“我知道了……”

“明天就回来，最晚后天。赶紧买票，越接近年根儿越不好买。”

“好啦。”

程美心道：“唉，我也反省了，不该逼你叫你武叔叔爸爸。你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你武叔叔也批评我了，说不该逼孩子。不叫就不叫好了，反正也是事实的一家人。”

“嗯。”

“行了，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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