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死了……”
“我知道。你的妻子尸毒入骨,救不了了。”
“就在给她下葬那天,一个神秘人找到了我,声称他能帮我复活妻子。”
凡阳子皱眉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但是我相信他的承诺……”
“复生之术何其荒谬,你为什么会相信这种话?”
那男人苦笑一声,“掌门,溺水之人哪怕是看到一根稻草,也会去抓的。”
凡阳子没说话。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女秘书在外面探头说道:“掌门,玉馆的人来了,正在上楼。”
凡阳子问道:“来的是哪个部门?”
“四部。”
“掌门,掌门……”男人看上去有些慌乱,恐惧之色溢于言表,“杀了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活着落在他们手里……”
凡阳子看着那个男人,语气变得低沉了许多:“你妻子的事我很抱歉。”
说罢,凡阳子转过身去:“动手。”
健身少女弯下腰来,一手抓住他的颅顶,一手端起他的下巴,随后“咔嚓”一声,将男人的脖子扭断。
男人瞬间没了气息,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白发男子,一道刀疤横贯整张脸,他摘下墨镜,低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男子,轻笑一声:“武掌门,我来领人。”
凡阳子转过身来,笑看着刀疤男人:“玉馆的兄弟辛苦了,我门内出了内鬼,让各位费心了。”
“好说好说。”刀疤男人蹲了下来,身手去测死去男人的鼻息,“哎呦,不会是死了吧?”
“这人负隅顽抗,被我的弟子失手杀死,不过临死前倒是说出了一些情报,我可以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您,兹事体大,还请其他的玉馆兄弟回避。”
刀疤男人回过头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其他人转身离开,把门关上。包括凡阳子的那位女弟子。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刀疤男人神情严肃地说道:“尸体还是热的,看样子死了没多久啊,这人该不会是在武掌门眼前被杀死的吧?”
凡阳子点了点头:“惭愧。”
刀疤男人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有些苦恼地扶住额头:“武掌门,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
凡阳子道:“我也是没办法,四部的手段实在过于严酷了,这人从我立派之时就跟着我。他做了错事,宽恕他不可能,但给他一个痛快,算是我最后的仁慈。
而且归真洞的那帮人那么谨慎,就算真的有什么重要情报,他也不可能知道。”
“这可不一定哦,四部可从来不轻视小鱼小虾。”刀疤男人道:“他最后跟你说什么了?”
凡阳子将死去男人和他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复生之法么……看来那帮疯子还真的动了复活檀都的心思。”
凡阳子看向窗外:“我们大意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能想到时隔七十多年,失去檀都的归真洞竟然重现于世了,还渗透进了各门各派。”
刀疤男人苦笑道:“别说你们了,现在就连四部也人心惶惶的,搞不好也有他们的人。”
“这次是我失察了,给你添麻烦了。”凡阳子站起身来,在芥子中取出一个盒子,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我最近炼制的丹药,应该是适合您的,麻烦陈队长帮我品鉴一下。”
刀疤男人眼睛盯着那盒丹药,嘴上却道:“哎呦,武掌门,您这样就太客气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为一派之张一言一行手底下人都看着,有许多不得已之处,您的做法我是理解的。”
“以后保不齐还有麻烦您、麻烦四部、麻烦玉馆的地方,只是一点心意罢了。”凡阳子说道,“开宗立派并不容易,这些年也多亏了四部的照顾。”
刀疤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将丹盒拿起收进了芥子,“那好吧,这次我就收了,我们下不为例。”
刀疤脸男人把门打开,把自己的小弟重新招呼了进来,他们把死者尸体收进一个裹尸袋,再放进一个纸箱当中,直接搬进一辆面包车里拉走了。
凡阳子在落地窗前看着玉馆的车逐渐驶离,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嘴里喃喃道:“归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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