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一遍后,梁上穿上昨天李氏给他放在床边的白色丧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邪门地方的缘故...在梁胜的三观认知中,丧服应当是出殡时为了哀悼死者才穿的衣服。
但在大邑,可没有这个说法。
这件跟丧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衣服,是只有在每年两次的拜香祭典的日子才能穿。
其余日子是不能穿的,一旦穿上,第二天就会死。
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和伤痕,极为诡异。
曾经不相信的胆大者,现在他的坟头草都已经老长了。
以至于,现在的梁胜穿着这件衣服,都是战战兢兢的,总感觉心里一阵凉嗖嗖的。
要知道,今天这件丧服他可是要穿上一整天。
“阿胜,还磨蹭什么呢,穿好衣服就赶紧出来,不要耽误了时辰。”
今天的梁庆额外严肃,梁胜刚系上最后一个衣纽,外边便传来了他的声音。
“来了来了。”
梁胜连忙应了声,踩着布鞋快步走出去,拉上房门。
小厅的全部门窗紧闭,顶梁上挂着的油灯,也是熄灭的,没有点燃。
即便是大白天,屋里头也显得十分昏暗。
此刻,梁庆夫妇二人穿着白色丧服,正跪在一个神龛面前。
神龛上面摆着一个老旧的香炉,香炉上插有两根香烛,冒着火光,发出微弱的光亮。
梁庆手里都拿着一小捆点燃的香,摸出三根,塞到梁胜手里。
“跟以前一样,三根香,先拜三下,再上香,然后回来跪着,等香烧完。”
“嗯。”
梁胜拿过香,来到神龛面前,掩手持香,弯腰虔诚地拜了三下,然后把香插到香炉里头。
转过身,回到叔婶的旁边,刚要跪下,便感觉有一只冰冷、僵硬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脑袋上,似乎在安抚,轻轻划过三下。
他的身体下意识绷紧,但没有扭头去看,也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举动。
因为在记忆中,这是在上香后会出现的正常现象。
不仅仅是他,每个人都有。
梁胜给神龛上完香,梁庆夫妇才陆续走上前,重复他刚才的动作。
然后,回到原地跪着,等香燃尽后,才各自回房,把门关上。
房门关上,梁胜也不敢练武。
今天的节日特殊,如果贸然练武,也不知会不会引发什么诡异的情况...他只能窝里躺。
期间一直没有吃饭,跟叔婶也没有一句言语交流。
到了晚上亥时,夜色降临时分,才纷纷开门。
李氏身上背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包袱。
梁庆手里拿着一根白色丧烛,用火折子点燃,手持白烛走出家门,任由滚烫的蜡油滴在他的手上,他都不会挪开半分。
而梁胜和李氏,分别紧跟在他的身后。
不仅仅是他们,整个东石町、大漠城、乃至大邑,每家每户......在黑夜之下,一点点烛火悄然出现在每一条街巷、胡同。
朦胧、重叠的人影在慢慢移动,带着烛火,往城中的某处地方走去。
大邑拜香祭典,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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