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北门,先前传信的捕快黑着脸站在那,旁边是一辆简陋的马车。
“官爷,我到了。”
陈默上前招呼一声,那捕快斜睨着眼,打鼻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东西都备齐了吧。”
“备齐了。”
“行,上去吧。”
对话简单而又快速,陈默上得马车,里边已经坐了两人,年纪不小,都愁眉苦脸。
互相道一声好,陈默坐在左侧,不多时,又上来一个仵作。
贼眉鼠眼,看起来就不大靠谱的模样。
捕快掀开帘子看一眼,确定四人都在,这才道:“事情你们也都知道,路上不该问的别问,到地方了自然有活计,做得好,有赏钱,做不好,挨板子,明白了吗?”
“明白。”
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那捕快点点头,坐在前边,驱赶着马车。
马车内,气氛有些沉凝,大家伙平日里与尸体打交道,养成了沉默的习惯,初次会面,没人开口。
其他几人不清楚,但陈默,这可是老社恐了,坐在马车里,只感觉浑身不得劲,总感觉有好几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后脊梁骨都在发麻。
当然了,这只是社恐的下意识反应,密闭环境之下,有这想法,很正常。
行了不知多远,马车一路平稳,可惜旁边也没开个窗口,看不着外边风景。
看这样子,还得继续跑下去。
时间流逝,马车内气氛稍有所缓和,总有那耐不住寂寞的嘴开口打破这份沉静:“几位爷,可知道这急召是什么事情?”
开口的是那个贼眉鼠眼的仵作,这眼珠子滴溜溜那么一转悠,总让人感觉这小子心里憋着坏水儿。
陈默倒是知道所为何事,但他不想开口,而其他两人,只知道是有案子要办,具体什么也不清楚。
见没人作答,贼眉鼠眼的仵作细长的眉毛一挑,道:“几位爷,先做个介绍,我是十九号仵作,王坝。”
嗯,好名字,陈默心说这名字意蕴果真丰富。
其他两人也道出名姓,一个是二十三号仵作张久,一个是十四号仵作李二。
互相道了名姓,稍有熟络,王坝便继续道:“几位爷可知道滴血红梅这桩案子?”
陈默心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这人消息可以啊,通知单上可什么都没说,大理寺那边估摸着也就一具滴血红梅的尸体,他是怎么得知这消息。
见没人回答,王坝脸上有兴奋之色,音调都高了那么一些:“几位爷,不是我吹,在没做这仵作前,我可是京城里有名儿的万事通。”
得了吧,还万事通,真要这样,还能入了仵作房?
陈默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人要是吹起牛皮来,真就是不知道深浅。
“几位爷别不信,我这是得罪了人,不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王坝脸上闪过一分落寞之色,转而间又被心头得到的消息冲散,又道,“这案子,我还真有可靠消息,几位爷,不是我说,这里边水可深着呢。”
年纪最大的张久忍不住道:“那你倒是说,别在这卖关子。”
“嘿嘿,爷您别急啊,这里头牵扯的可多呢。”王坝神秘兮兮的笑一句,张嘴吐出三个字来,张久与李二听了,面色骤然一变。
唯有陈默,一脸懵逼。
好家伙,感情这玩意大家伙都知道,只有自个儿是局外人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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