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人开口道:“不知道是哪房的兄弟,这般倒霉。”
“谁晓得这么多,这年头真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稍不注意就没了。”
“嘁,注意也没用,妈的真是怪得很,最近奇奇怪怪的尸体越来越多了。”
“算球,有一天是一天吧。”
陈默保持着沉默,他是新来的,搭不上话。
眼前这几位,少的也验了十多回了,最多的据说撑了一年,命硬的很。
各自道一声好,进了房间,陈默眉头一挑。
死了个仵作,赶明儿那尸体还是得验,希望别是自己。
解牛刀法能解尸体,可应付这莫名其妙的东西,估摸着是难了。
躺在床上,陈默横竖是睡不着觉,等到三更时分,窗外更夫换班之际,又是一声凄厉的哀鸣。
腾地一声坐了起来,陈默听着那一声哀嚎,只觉得心惊肉跳。
又死一个,今晚赶两了!
运气不好,赶天明儿一早,就得有仵作前去验尸。
陈默心中祈祷,可不要是今晚这两位就好。
死过仵作的尸体,和新来的尸体,前者危险性更高。
及至天明时分,金鸡报晓。
陈默耳朵贴在窗边听一会,杂乱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而后就听得砰砰砰的打门声。
短暂的交谈声过后,声音逐渐走远。
他心中为这两位兄台默哀,看来这两位是接着昨晚上那两位的活计了。
松一口气,陈默回身准备拿东西洗漱,刚走出几步,便有人叫门。
来活了,但想来不是危险活计。
打开门,捕快手里拿着尸格,见陈默出来,将东西一塞,冷冰冰的道:“这活可得细致些。”
听着这很少出现的提示语,陈默心底微微一惊,而后看向手中的尸格。
登时,血凉了半截。
上面还有另一位仵作的笔迹,后边写着日期。
正是今日凌晨三更时分!
陈默沉默片刻,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官爷,刚不是有两位仵作去了,这活儿怎么落到我手里了。”
“甭问了,这活儿轮着你了,快些去。”捕快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转身便走。
陈默面色有些难看,这规矩他明白,按理说来了验尸的案子,都是按顺序分发,昨夜里两具没成,那肯定是排在最前头。
刚走了两个,就留下这任务,不用多想,肯定是有人换了。
又看了眼尸格上的记录,上边只有一行字。
“显元三十二年六月三十三日三更天,十七号仵作往四号验尸房验尸。”
而后,便没有其他笔迹。
“所以,这个仵作进去就没了!”陈默看完,心头一凉。
但眼下跑也来不及,早些过去,还能争取多恢复一些体力。
简单洗漱一番,陈默带着家伙事,准备齐全,奔四号验尸房走去。
走进四号验尸房,入眼处便是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神色颇为惊惶,像是见着什么恐怖事物。
再看正中间,床榻上正躺着一位,满脸横肉,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将东西放好,在尸格上记下时间,陈默直接调出模拟器光幕。
是生是死,可就看这一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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