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女婿呢？”张坤问。

大婶用手往路一指，说：“你看来了，我女婿女儿去搬桌子板凳了。”

张坤顺着大婶的手指看去，在人来人往的夹缝里，一个粗壮的汉子正扛着一张小方桌，身后一个女的拿着四五个马札正向这边走来。

“大婶，”张坤说，“这可是我一直在这儿卖包子的地儿啊？”

大婶仍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侄子，咱都是庄稼主，不容易，你就将就一下吧！”

说着他的女婿女儿就来到了跟前。

张坤说：“大婶，那我在哪儿卖啊？”

“就在我女婿旁边吧，挤挤。”大婶笑着。

张坤看一下他们给留的地方，只有一米大小，位置靠里不说，还紧挨着墙根。

大婶的女婿女儿来了也不说话，把小方桌和马札子就摆了。

张坤还想说点啥，被月儿一把拦住了。

月儿说：“咱就在这儿凑合着卖吧。”

那男人见月儿这么说，也没说什么，只是朝月儿和张武笑了笑。

一会儿，人了，由于大婶的女婿女儿有小方桌和板凳，摊位又靠外，人们来了就坐下了。坐下了那女婿女儿就给人家拿包子盛米粥。

张坤的摊位在里边，摊位前又没多大地方，人们根本走不到他的摊位前。

没多大会儿，那女婿女儿的摊位就坐满了人。

只有一个人走到张坤的包子摊前，说：“你们不是一家吧？”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一家。”张坤赶紧说。

“那买两个包子一碗粥。”

张坤赶紧从筐里取包子，月儿手脚麻溜地去盛粥。

那人给了钱，一手拿包子，一手端米粥碗，在张坤的摊位前找坐的地方。

张坤赶紧说：“没带小桌子，也没有板凳，凑合着吃吧。”

那人笑笑，没说啥，蹲在地吃了起来。

张坤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老是叫客人蹲在地，不能坐也就算了，连放个碗也不能。

这时又来了两个人买包子，见那女婿女儿的小方桌坐满了人，就在那里站着等。

这时张坤喊：“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唉！”

“看，还有个卖包子的。”其中一个人说。

另一个人说：“他们不是一家吗？”

张坤赶紧说：“不是一家的。”

那两个人就过来了，说：“不要米饭，买十个包子带走。”

另一个人也说：“我要六个包子带走。”

张坤赶紧从筐里取了包子，用塑料袋装好，给了那两个人。

由于地方的限制，张坤的包子卖出去的很少。

快中午的时候，张坤的包子还没卖出多少。

张坤看着买主来了就到了卖凉粉大婶的女婿那儿，心里干着急没办法。

那卖凉粉的大婶知道张坤着急，也不敢往张坤的摊看。

一会儿，卖凉粉大神的女婿女儿的包子卖完了，张坤才开始卖，直到中午十二点多，张坤的包子才卖完。

卖完了包子，张坤心里松了一口气。

月儿说：“不管咋吧，总算把包子卖完了！”

卖完了包子，张坤领着月儿小雪来到了一个羊肉烩面摊，要了三碗羊肉烩面。一家三口坐下吃了起来。

小雪早饿了，她连头也不抬，大口地吃着。

月儿这些年根本没在外边吃过饭，别说羊肉烩面了，就是一碗豆沫也没喝过。

羊肉烩面确实好吃，月儿一边吃，一边看张坤。

她觉的张坤真的变了，变得脾气比以前温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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