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嘉恒帝没有刻意为难让温酥酥布菜,只静静地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
温酥酥咽了咽唾沫,也静悄悄地拿起筷子,悄咪咪地吃着。
真是难得吃上好饭菜啊,若不是嘉恒帝在,温酥酥恨不能流下激动的泪水。
天天都是水煮老白菜,反复回锅的土豆,硬窝窝头……都是泪。
吃着吃着,温酥酥忽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她没当回事儿,继续吃着,毕竟“食不待我”,凉了就不好吃了。
或许是报复她的忽视,肚子猛然痛了起来,它来势汹汹,牵扯得五脏六腑不知道哪里疼了。
她蜷缩着身子,妄图缓解。
这种痛,她太熟悉了。
她将胳膊搭在桌上,侧头趴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轻轻揉着。
“你不会是中毒了吧?”嘉恒帝的话语传来,随后听到筷子落桌的声音,再然后……
“徐翁,传女医官,把侍卫也叫来护驾!”
“别!”温酥酥忙坐起,拉着嘉恒帝的袖子,疲于张口,她连连摇头。
扰人的弹幕飘过,“德妃:中毒的事我熟。”
接着又是一条,“演技真好,瞧她疼的,小脸惨白,跟真的似的。”
温酥酥手握成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就是真的!
又是一阵大铁锅烙饼的感觉,自己像是露馅的饼,七零八落的,偏又逃不开这热锅。
疼得不知所措时,她咬牙敲了几下桌子,怎么会这么疼啊?
比她在现代疼多了!
“陛下,发生了何事?”殿外传来徐常的声音。
嘉恒帝没有回答,只是半蹲下来瞧着温酥酥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温酥酥忙点头,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云珠,叫云珠。”温酥酥将嘉恒帝的袖子捏得皱皱巴巴的。
这时嘉恒帝才朝着外面平静地说:“没什么,让云珠进来伺候。”
说罢,他起身理了理衣服,镇定自若地站在一旁。
门声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
“娘娘!”云珠惊呼一声,跑了过来。
“本宫来事了。”温酥酥说清楚原因,却发现云珠满脸诧异,又道,“葵水?月信?”
“娘娘,瞧您疼的,都语无伦次了,是月事!”云珠急急说着,并起身对嘉恒帝说道,“陛下,娘娘身体不适,不能陪您用膳了。”
“那朕……那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就请司药司的女官过来。”嘉恒帝嘱咐一句后,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才离去。
“奴婢扶您去换月事带吧?”云珠说道。
温酥酥连连点头。
换月事带的时候,云珠又嘱咐子衿去烧水灌汤婆子,嘱咐子佩去冲红糖水。
都说夏有“竹夫人”,冬有“汤婆子”,而原主这副体质,怕是一年四季也离不开汤婆子了。
温酥酥坐在榻上,背靠着软枕头,微微屈膝,盖着被褥。汤婆子放在肚子上,手捧着碗,一口一口喝着红糖水。
滔滔不绝的痛化作淅淅沥沥的微痛,她虽然好受许多,但是依旧没那么舒坦。
就连心情也很差。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犯懒不爱动弹,再加上原主这娇弱的身躯,估计她接下来七八天都不能有什么作为了。
“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温酥酥喝完红糖水,感慨了一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