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墟三散人中的老大桀桀笑着:“把你杀了,黄泉大帝定然会给予赏赐。”
白昭矩冷笑着:“就凭你们!”
“凭我们手里的阵旗!”天墟三散人中的老大转动阵旗。
一瞬间,阵旗中的大日精气变化成熊熊烈火,光环变化成火环,焚烧天空,整个外景咔咔破碎着。
肉眼可见的天空破碎,大地龟裂,地火夹杂着岩浆,倒灌大地,天空中一颗颗星辰掉落,把天空擦出火光,弥漫千万里,肉眼看见的是一片赤红。
外景中的先天之气开始溃散,和外景之外的后天之气交融,反过来被污染成后天之气。
“为什么这处外景无法自动修复了?”徐仲心道。
“你抬头看。”应先天指点道。
徐仲抬头。
外景宫殿群上,那一顶华盖已然消失不见。
没有华盖护持,这个外景世界也就无法修复。
“维持外景的不灭灵光被取走了,外景自然也就会变得脆弱。”应先天透过徐仲的眼,把一切收入眼底。
“不灭灵光?”徐仲问道。
“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五曜之后,便是守一。守住的“一”是人的精神,精神诞生于鸿蒙,是不灭灵光。只有抓住这点不灭灵光,并且守住它,才能护持你的大脑,去伪而存真,直至通神。”
“外景,就是以不灭灵光为基础衍化的。”
把外景比作人,那么失去了不灭灵光,就如同人失去了灵魂,肉身就会成为一具空壳,把外景比作房子,失去了不灭灵光,那么就好比房子失去了根基,是空中楼阁。
“不灭灵光也并非出于炼气士,妖怪,精怪,它们也能产出不灭灵光,天地中也会有不灭灵光,炼气士会寻找,采集不灭灵光,入药,或是炼制法宝。”
那天墟三散人手中的阵旗,就是由不灭灵光炼制而来的一件特殊法宝。
徐仲感慨着,应先天这些话,也算为他指明了守一境是如何修行的。
正当他感慨之时,突然一道阴影占据了他的视线。
一根棍子,从原本华盖矗立之处落下。
重重地砸在了虚空之中。
天地被这一根棍子打的扭曲,而棍子之下的天墟三散人毫无防备,直接被打的魂飞魄散,不灭灵光凝聚魂魄。
但是下一刻,那根棍子在空中悠悠一转,就成了一口葫芦,把他们的魂魄吸了进去。
天墟三散人自知不妙,立马就焚烧自己的魂魄。
青光涌动,生机湮灭。
葫芦没了目标,平静了下来。
最后轻轻变化,变成了一顶平天冠,垂落旒珠,内蕴霞光,含住宝气。
平天冠被陈县城隍平整地戴在头上。
顿时,陈县城隍变了个样子。
身上的泥塑金身外,披上了一件冕服,手握玉圭,腰间佩剑与绶,脚踩赤舄,是帝王打扮。
“我为古越帝王,白昭矩,你为何不拜!”
帝王一怒,天地变色。
不灭灵光修复的外景里,日月星辰被扭曲,大地震动而陷落。
“你不配!”白昭矩冷冷地看着那位帝王:“此方外界出自我手,我为缔造者之一,你觉得,你能在这里对我放肆。”
白昭矩压服不灭灵光。
“不过说笑而已。”那位帝王哈哈笑着:“对于古越四方大帝之一,孤怎会放肆。”
“不过外景可以交给你,这不灭灵光显化的法宝却是不能。”
他和白昭矩都是为了这不灭灵光而来。
“毕竟,孤,是最后的古越族人了。”
“最后的古越族人,谁认可?”白昭矩娥眉一挑,冷笑道:“这外景中的,才是古越族人,他们是我三千年前的故人,是真正的古越族人。而你,不过是一个鬼神罢了!”
陈县城隍震怒,但他实实在在打不过白昭矩。
只能在白昭矩恼怒之前逃离。
他想逃,白昭矩出手制止。
那不灭灵光转动,无数法宝齐齐显化威能。
被白昭矩镇压大半,一指横压之下,法宝纷纷掉落。
来不及收敛法宝,他带着华盖遁出了这处外景。
“鼠辈!”白昭矩收起一众法宝。
想了想,给徐仲一个葫芦:“这口葫芦采自一不具名的青藤上,内中庚金之气浓郁,能为你养剑。”
又给了有苏珏一朵青莲:“此物,和你有些渊源,如何用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琢磨。”
白昭矩送完法宝之后,一步走出外景:“你们为我带路,那两件法宝权当谢礼。”
她又随手抹去了有苏珏身上的法术种子,把整个外景收敛起来,塞进了五曜之中。
“江湖路远,两位,有缘再见吧!”白昭矩向前迈出一步,千里缩成一寸,万里只不过一息就可翻越。
“还会再见吗?”徐仲心中想着。
“还是不要见了为好!”等到白昭矩离开之后,应先天的神魂才敢从徐仲的泥丸中离开。
“多谢两位相助,应先天这厢有礼了。”应先天躬身行礼。
“只不过我现在身无长物,不知道如何答谢,就先欠着。”
应先天也离开了。
徐仲和有苏珏并没有把他的口头承诺放在心上。
反而玩弄起自己的新玩具来。
而此时,白昭矩突然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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