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张芝云一身富贵的肉肉,颤了颤。
只见她神色大喜。
往后招了招手。
两名官吏,一左一右押着一名低着头的紫衫女子,走前来。
张芝云拱了拱手,凑到秦沐面前禀告。
“大公主有所不知,方才一番检查,一件类似凶器的物品都未发现。”
“臣可是被急坏了!”
“可臣又深想,此事事关大公主,若不查出凶手,岂不是要让大公主担这杀人的污名?”
“于是臣又吩咐众人,便是连这些人的头发丝都不能放过!”
“没曾想!当真让臣在此人的头发间,找到了凶器!一根长三公分,细若牛毛的针!”
张芝云铆足了劲在秦沐面前表现,一旁的官吏也极为配合,立即用一块手帕将包着‘凶器’,奉到秦沐面前。
梁凤冷冷的瞥了张芝云一眼,盯的在前邀功的张芝云缩了缩脖子,收敛了几分。
梁凤这才伸手,接过那证物,与秦沐一同观看。
“大公主,请看。”
秦沐瞅着这证物,像是中医馆针灸的那种细针。
藏在头发丝里,确实是难以发现。
另一侧,隶属于大理寺的大夫,也被梁凤招到跟前。
“且验一验这银针的毒,是否是鹤顶红。”
大夫扛着药箱,恭敬的对众人拱了拱手,便打来自己的药箱,接过银针检验一番。
片刻后,恭敬禀告。
“回禀大公主,梁大人,这银针的毒药确实是鹤顶红!”
得到确定答案,秦沐心理嚯一声,看着低着头被押着跪在地的紫衫女子。
此人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带着剧毒的银针,竟然敢直接藏在头发丝里,也不怕银针不小心戳破头皮,直接给自己毒死了!
这为了栽赃陷害他,也是废了不少心思!
梁凤在确定此物便是凶器后,冷眸看着地的紫衫女子。
冷哼一声,怒火聚于眼眸。
“殿下所跪之人,是何姓名?!”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杀朝廷大官,诬陷大公主!”
“你可知,此乃灭九族的大罪!”
若非今日未找出凶手,大公主可就要担杀害朝廷命官之女的罪名!
如今正是夺储之争,最为激烈之时,大公主担这污名,便是直接从夺储之争直接被角逐出去了!
梁凤双眸颤了颤,心中的怒火在不断蔓延!
跪在地的紫衫女子,被梁凤这股气势所震。
吓得哆嗦一瞬,惨白着一张脸,抬起头。
“大公主,梁大人恕罪!”
“草民叫刘婷!”
“刘秦并不是草民杀害的,草民冤枉啊!”
话落,这刘婷流着泪,砰砰砰,对着秦沐磕了好几个响头。
这般柔弱可怜的美人垂泪,足矣令全天下的直男动恻隐之心。
唯有秦沐除外!
这个女人可是想要陷害,搞死他!
再漂亮,再楚楚可怜,都是人面蛇心啊!
光禄大夫刘敏芝,在听见找到杀害刘秦的嫌疑人之时,她便已经坐不住了!
双眸怒瞪,怒火攻心,恨不得将那紫衫女子杀了!
可……当刘敏芝看这紫衫女子抬起头,她愣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哆哆嗦嗦了半天,才伸手指向刘婷。
“婷儿……”
“你杀了秦儿?”
刘婷听见刘敏芝的声音,整个人缩了缩,又连忙凑到刘敏芝跟前,抱着她的腿哭喊。
“姑母,姑母您救救我!”
“刘秦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们二人间亲如姐妹,我怎么可能杀了她!”
光禄大夫只诞下刘秦这么一个女儿,在朝中百官每位至少三四个子嗣的情况下,她府中人丁实在单薄。
于是她便又从旁系抱来一个孩子,与自己的女儿一同抚养,让她们二人一同相伴长大。
这个孩子便是刘婷!
刘敏芝只觉天旋地转,自己二十年如一日的抚育,竟养出一个白眼狼吗?!
一旁的京兆尹张芝云冷笑一声,
“大胆罪犯!本官已从你的身搜到了凶器!你还有何好狡辩的?!”
“还不快快召开,你是如何毒杀刘秦,栽赃陷害大公主的!”
刘敏芝亦深吸了一口气,她衣袖挥掉刘婷的手,那双眸里透着无尽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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