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男孩的话，很不高兴，但却没有冲过去，游魂状的它，瞬间的显形都要费劲全身力气，做不到任何事。

周文点点头道：“知道了。”

他远远的望着女孩。

身材瘦小，肤色微黑，样貌也不好看，再加上脏兮兮的校服，扔进人堆里很显眼，一眼就能发现泥猴子般的女孩，但绝不会是好印象。

“我们要去打游戏，等会回来你再没扫完，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孩们对视一眼，欢声笑语的跑出学校。

女孩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对这样的欺凌已经习以为常。

周文走过去，捡起被男孩仍在地上的扫把，跟女孩一起打扫这片区域。

女孩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继续干活。

胖孩鬼缩在伞下说道：“她耳朵听不见。”

有周文的帮忙，垃圾很快被清理干净。

“谢谢。”

女孩张了张嘴，用奇怪的语调感谢道。

声音细如蚊蝇。

因为听不见，想要学会说话只能依靠感知喉咙的震动，说出来的语调就会有偏差。

就是这样的音调，导致班级里大多数同学，都以此为乐，有调皮的学生会起哄的让女孩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然后带头引起哄堂大笑。

周文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

从刚才男孩们的只言片语中，不难猜测到女孩在学校的经历。

女孩将扫把收到一起，就急匆匆的离开。

“大师，跟着我妹妹，不然等会那群家伙回来又要欺负她了。”

周文只能悄悄跟在后面。

他本以为女孩是去找工具，想把书包从垃圾堆弄下来。

没想到女孩没有回教室，而是一路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山坡上。

山坡光秃秃的，视野开阔，能够看到学校操场。

一株矮小的树苗是这座山坡为数不多的绿意。

女孩提着水桶，有些费劲的抬着桶底，一点点的把水浇在树苗根部。

“这是我种的树苗，当时只有这么高……”

胖孩鬼见到树苗，有些兴奋。

女孩并没有做其他事，浇完树苗后就回到原地，等待那群男孩回来。

太阳很快落山。

那群男孩应该是忘记这档子事，连影子都不见。

夜晚的教学楼，一排排幽暗的窗户，能够带给人很大的恐惧。

女孩有些无助的贴着墙面，蜷缩着，偶尔抬头看向头顶的书包。

“给你。”

周文拍净书包上的泥土，递给女孩。

女孩抬头看了眼，发现是刚才帮她扫地的叔叔，有些惊讶，也有些戒备。

道了声谢，女孩拿起书包，飞快的离开学校。

“大师，那群家伙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还得你明天再跑一趟。”

胖孩鬼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非常气愤。

周文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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