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老物件了,村里很多人家估计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以前穷的时候,买不起棺材,人死了就是用这种草席一裹,然后就埋地里了。而且一定要埋深一点,不然狼和野狗会循着味把尸体扒出来,然后吃掉……”习霜坏心眼地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
叶夏头颅往后仰了一下,抵住墙壁,强忍着害怕慢慢移开了目光,低声回应:“哦。”
可是他表面没什么波澜,内心已经呼嚎:混蛋啊,为什么要吓他,为什么要在半夜讲这种事情!
习霜看叶夏还挺淡定,以为他没什么感觉,她也自讨没趣,撇撇嘴,拿着手机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啊?”叶夏如临大敌,一下子站起来。
“我去看看有没有棉被啊,你总不能躺在草席上睡吧?”习霜回答。
“哦。”叶夏讪讪坐下。
没一会儿习霜就回来了,提着两个棉芯,往床上一扔,说:“谢天谢地啊,他们还好留了这个,不然你今晚真得睡草席了。”
说话间习霜动作麻利地拿出被芯,铺在床上,叶夏走过去帮忙,习霜笑了笑,说:“没有被套,你就将就着这么睡吧,一个当床垫,一个当被子。被芯是干净的。”
叶夏已经不求什么条件了,顺从地点点头。
习霜拍拍手,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目光落在叶夏身上,问:“你要洗漱吗?我陪你去。”
说到洗漱,万幸叶夏买了牙刷牙膏,不然就这种地方,他上哪找出一把牙刷来。
习霜此刻善心大发,也不讲怪谈了,安静地陪着叶夏往卫生间走去。
说是卫生间,其实就是相形见绌的房子里有个蹲坑,外面有个水龙头而已。
叶夏已经被折磨得没脾气,一切都接受了。
伸手去拧水龙头的时候,叶夏心里还在想,如果没水,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不过好在水龙头“咳嗽”了几声,哗哗哗冒出了水。
天哪,叶夏快要喜极而泣了。他扑了把水到脸上,感觉昏昏沉沉的疲倦被洗去了不少。
叶夏在洗脸刷牙的时候,习霜就站在一边玩消消乐,她手机里传来unbelievable的音效,叶夏听着觉得这个单词是如此应景——真是难以置信啊!
习霜正玩得起劲呢,习典的电话打了进来,习霜接通,往外走了几步,开口:“舅舅。”
“你回家了吗?”习典那边问。
习霜看了看正在刷牙的叶夏,含糊了一声,说:“嗯,回家了已经。”
“唉,我才知道,叶总他不是普通人,我以为就是派下来的一个普通老板,没想到,他是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习典说话有些大舌头,显然是应酬刚结束,正醉着呢。
“啊?”习霜知道叶夏来头不小,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龙吐珠,她忍不住小声吐槽:“那这是干什么?《变形记》吗?为什么把他派到这里来,这里还有什么开发价值吗?”
习典那边突然乱糟糟的,有好多人在说话,习典一一和他们告别,过了一会儿,习典才开口:“你别惹他,你惹不起的,小心他发火,落了难的太子爷,他也照样是龙……”
那完蛋了,习霜和叶夏已经吵过架,还“勒索”过他,吓过他,早就惹过他了。习霜捏着手机,悲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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