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孙哥,你说话。要不还是把车送我吧……”
孙邈白了他一眼,叹气道:“张兄弟啊,别和我扯犊子了,你爹与你大哥估计在家都等急了,快些上去吧。”
“我爹?”张墨虎躯一震。
“他不是开地下窑子被抓了,在劳改营踩缝纫机么?”
孙邈解释:“你爹那事儿又不大,区区三个月刑期,就是和劳教所打个招呼的事情。昨日我顺手就给办了。”
张墨:“……”
孙邈略显得意:“也不用太感动,举手之劳罢了。”
张墨:“能不能再打个招呼,将他关回去?”
孙邈老脸顿时一黑,直摇头:“放出来容易,关回去可就不是打个招呼的事儿了。那毕竟是你爹,养了你十几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
“仇大得很。不是他和王寡妇,我能被判死刑?”
张墨一把抓住孙邈的胳膊:“孙哥,你必须把他关回去,让他在劳改营踩缝纫机,踩到死。”
孙邈铁青着脸:“张兄弟,你就别折腾我了。这是不可能的,你快下去吧。”
张墨不甘心地问:“真不行?”
“真不行。”孙邈摇头,心里已经烦死他了。
张墨伸手看着他:“那你赔钱吧。”
孙邈:“……”
张墨:“把车赔给我也行。”
“我赔得着么?都说了,那车是门派公产,哪能给你。”
孙邈内心突然升腾起一股,把眼前这货连人带车门一道踹飞的冲动。
可转念想起来自老领导的警告,什么冲动都烟消云散了。
万一……
万一眼前这小瘪三在自己手上出了意外,他全家都得去东元监狱报道。
“行!我赔。给你三块钱灵石币,快下车!”
孙邈越想越气,一拍大腿,决定赶紧掏钱把这王八蛋送走。
张墨面无表情:“最少二十块。”
孙邈:“……”
“给你五块钱,差不多得了。”孙邈眼皮直跳。
张墨:“二十一块。”
孙邈瞪眼:“十块,不能再多了。你往日在炼丹厂一月工资也不到三块钱,小小年纪,拿这么多钱会学坏的。”
张墨:“二十二块。”
孙邈眉头蹙的老高:“你还来劲了是吧?再闹,一厘没有。”
张墨指着用钢板做的车门:“你不赔,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车里,然后就说是你开车撞死我的。”
孙邈气笑了,把方向盘拍得啪啪作响:“别闹了!我给你二十块行了吧。”
张墨:“现在是三十块。”
孙邈:“……”
张墨撸起袖子,斜眼看着他:“你不赔是吧?”
孙邈捂着光溜溜的额头叹气:“赔赔赔。但说好了是二十的。”
“好!你说的,不赔是吧……”
张墨见状,一副气急败坏模样,立即侧过身,双手扶着车门边缘,扬起脑袋就是一个飞天大撞。
“!!!!”
孙邈震惊了,这人是真有病吧。
好在,作为一名炼气期九层修士,他反应不算慢。
甚至都没掐法诀,体内的澎湃灵力迅速构建出法术模型,化作一团不断旋转的半透明气流,稳稳将张墨额头托住。
“停!张兄弟,别闹。我直接赔你五十块!不!全给你!”
孙邈掏出钱包硬塞进他怀里,指着楼道入口:“拿好了,下车,上楼回家!”
“唉……这怎么好意思。”
张墨眼睛眯成月牙状,把钱包里的票子全掏出来,手指沾了点唾沫,一张张数了起来。
孙邈催道:“要数,下车再数。我还有紧急公务,拖延不得。”
张墨一脸严肃:“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大家都是讲究人,数清楚的好,说好的赔五十块,一厘都不会多拿的。”
“好,好……你数,你好好数!”孙邈气到嘴唇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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