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要让族内旁支的年轻人立得住脚,站得起来,这些人也得有一定的资本,才有实力拱卫主干,毕竟旁支都是依附主干生存,就如一颗参天大树的根须,树枝树叶,才有枝繁叶茂之说。
若是一颗大树的根须以及树枝全部被砍断,那么这颗大树离死也不远了,即使活着也是吊着一口气。如果这些根须能从新长出来,大树必将从新复活。
治国,只有身居高位才有机会,更是只有有了官身,且家族强盛才能提出自己的执政理念,这样才能避免被清算。
若说文官没有家族不一样治理国家吗?其实不然,他们家族或许稍有弱小,但是也有党派,如浙党,东林党,宦党这些。又分南北东西几派,再细分还有商贾士绅之派别,林林总总无有尽。
平天下就更无需叙说之。
正在贾琼心思百转千回之时,不由的眼前浮现一人影,倒是将贾琼唤醒。
原来贾珠也踱步而来,坐西朝东,面向贾琼。往日两人同读同休,所以看贾琼休息也就一起随了过来,也可互相交流读书心得。
看着贾琼哪如梦方醒的样子,贾珠嘴角又是浮现一阵浅笑。双眼温和的看着贾琼,眼中充满求索,探知的意味,虽同吃同住,贾珠却觉得不是太了解这个族兄弟。
想了想,贾珠开口道:“琼弟,月前你与我说‘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这话我知晓,更是清楚他的危害。
所以我对你所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非常认同。
然现在我们贾氏在京的八房,菁华尽去,所余着皆是余你我一般大的之人,今年我方十二,琼弟汝也才七岁。再过两月我也才十三,你也才八岁。主支旁支尽皆凋零,然时间却不等人。
最大的珍大哥是袭爵之人,也是族长,彼不会轻动,况且珍大哥也有些他的想法。
玫大哥不知所踪,琏二哥与三房的琛大哥还有七房的蘅大哥只大我两岁,旁支中先生的孙子瑞大哥和六房的璘大哥大我一岁,珖兄弟璎兄弟小辈的藻哥儿与我同岁,唯有四房的璜大哥已经成年,今年已经娶了府里出去的金家丫头。
余着年岁俱都小我一到两岁,其他更多与琼兄弟相差不大。旁支现如此,如何拱卫主支,不知兄弟可有教我。”
贾琼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不由暗叹道:“来了,来了,又来了,时隔一个月之后还是被你问出来了。当时就想躲开这个话题的。
哥,你也是个天才啊,不要一直来问我啊,你自己不要面子的嘛?你怎么那么焦急呢。”
之前听着贾珠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他就感觉到不对了。
挠了挠百会穴上的发丝,贾琼强迫自己从新冷静下来,又思考了一阵。
缓缓抬头,双眸紧紧的注视着贾珠的瞳孔。深呼了一口气,又缓缓的说道:“珠大哥,可曾读过前宋石堂先生的《冬华一夜霜》”
贾珠听着贾琼所说,皱眉苦思,良久,方说道:“未曾读过,弟可言述一二。”
这是贾琼前世曾经偶然机会下,所翻阅过的一本书中所带。
他认为很符合贾家的境遇,甚至连姓都类似。
仿佛贾家从盛至衰,包括探春远嫁的大概方向,院内的取名等等,甚至于绛珠仙草这些都有。
(作者本人很怀疑曹大家是看着这篇文章来写的石头记,顺便将文章分享给读过原著的各位读者。现在是免费时候,不算水字数。这是我对红楼梦一些发现,以及观点阐述写在小说中,分享给大家。)
略一沉吟,贾琼来到书案旁,便默写起这一文章。
天地生万物,节度各有常。毫发不可乱,奉时以行藏。不惟寡悔吝,尤可免折伤。倘不如所受,一一皆自伐。今年初冬月,造物如不详。阴阳忽倒植,连朝状春光。无知桃李辈,定序忽迷忘。点缀老枝上,纷纷发出狂。一桂为倡首,弹冠起群芳。杏思作霞燥,梨亦拟雪香。西蜀亦不远,得无欺海棠。洛阳近咫尺,能不动花王。冻蜂与寒蝶,入秋皆死僵。向令当此日,鼓舞又一场。安知理自在,此事无久长。一夕天地正,严风动昏黄。吹起四泽水,结为万瓦霜。凌晨为着目,憔悴不可当。萎形与死状,贻笑於大方。古来此事多,青史长相望。惟有知道者,进退不狂扬。有莘必三聘,幡然始就汤。草庐亦三顾,然后起南阳。万牛挽不至,料饵岂足尝。贾生一召至,未期在帝旁。不知怒绛灌,一落千丈强。孝文且如此,何况景武皇。申辕见汉武,席不暖客床。昭昭万古监,赵绾与王臧。当时蒲轮至,老推皆腾骧。焉知青云路,转眼成灾殃。大抵天下事,进退贵审量。欲速则不达,骤进祗取亡。善人忽急合,善事有当防。轻浮非君子,躁急最不祥。骑虎作麒麟,驾鹗若凤凰。九疑峰对面,盘谷且徜徉。
贾珠立于贾琼身旁,贾琼每写一句,他便读一句,由开始的朗声到最后的无闻。贾琼也是不知贾珠如何是想,只知他写完后,贾珠将所有书稿全部拿走,回至座位,慢慢品读思量。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一人,大喊道:“珠弟,琼兄弟快和我走,文官家里的那帮纨绔居然与我们武勋之后来比斗,光嘴皮子厉害,不与我们打斗。家里就你两的文学最好,快与我前去,不能与咱们武勋丢人,更不能丢咱们贾家两府八房的脸面。”
说着来人就要将两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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