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子营帐。
“真是奇了怪了......”雪清河在账中渡步,满脸思索,但发出的声音去并非白日里温润的男声,而是冰冷中带着一丝清脆婉转的女声。
“刺血叔叔,你说她为何性情大变,突然就收阿特瑞斯为徒了?她不是一向对男性无比厌恶吗?”
刺血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小酒,嘴里都囔道:“教皇冕下的心思谁能懂?但能够得到她的赏识,不是更说明少主您的眼光如矩吗?这个阿特瑞斯,最好还是争取到您的手上来。”
“呵......”千仞雪摇了摇头,“我又何尝不想拉拢他?可每每与他谈心,他总是左顾言他,装湖涂。更何况......他和弗雷泽是互相喜欢,而雪夜老头又想要让雪清河与弗雷泽联姻,你说这能怎么办?”
“......”刺血灌了一大口,打了个酒隔,闷闷道:“少主,你也知道我不爱动脑子,这种事情我可回答不上来。”
千仞雪无奈的叹了声气,不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对了,刺血叔叔,你今天才跟上车队,教皇殿内可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刺血把酒杯端在嘴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千仞雪催促道。
“有,倒是有。不过......你听了可别生气。”
“生气?”千仞雪好笑道,“什么消息听了能让我生气?我还真想听听。”
“额......怎么说呢......”刺血依旧在犹豫,但面对千仞雪逼来的目光,最终还是说了出口:“少主还记得那小子在偏殿与教皇冕下共处了两天三夜吗?”
“当然记得,”千仞雪疑惑道,“怎么,刺血叔叔也听信了那种传闻?这不可能,鬼豹长老去面见她的时候,亲眼见到阿特瑞斯在吸收魂骨。以他的修为,吸收一块五六万年的头部魂骨,两天三夜的时间正好。恐怕也正是因为她屈尊守护了阿特瑞斯那么长时间,所以才得以将他招揽的,没想到她居然能放得下身段,倒是令我没想到。”
说完,千仞雪皱眉道:“你想说的就这?”
“咳咳——”刺血好像突然被烈酒给呛了一下,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砸吧着嘴道:“九月一日上午,教皇冕下召集殿内高层,当众正式宣布收那个阿特瑞斯为弟子。议事结束后,在偏殿安排胡列娜等三人去迷踪大峡谷历练,之后驱走其余人等,两人独处一室,近......一个半小时。”
“那有如何?独处一室不能作为他们......那个的证据。阿特瑞斯身为她的弟子,如今却跟着我们返回天斗,说不定他们当时正是为了留在武魂殿还是回天斗的问题上起了争执呢。否则,他为何连招呼、午餐都不吃,就跑回了酒店?”
千仞雪抚掌一笑,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没错,肯定是这样!她的性子我太了解了,为人霸道得很,恨不得将所有人、所有事都掌握在手。阿特瑞斯却是个追求自由的人,他可是写过《自由颂的,与比比东这样的老古板如何能合拍?这正是我的好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拉拢过来。最好能让他介入到未来的宫变计划中,让他成为我手中的利刃,到时就算我暴露身份,他也没有了选择......”
刺血见状,把原本准备说出口的“教皇从偏殿中出来后,殿内有明显清扫痕迹”,据侍女们说:“教皇那一日容光焕发,比往常更为美丽”等消息都放回到了肚子里。
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武魂殿的高层们此时都把那阿特瑞斯看做是教皇的禁脔了,所谓的收徒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和少主说太多吧,毕竟教皇是少主的亲生母亲,以她的高傲性子,真发起火来,不得把那小子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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