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吧。”
……
风雪交加,扬起的雪交织成雾,吹得人睁不开双眼。
沈清漪猛然惊醒。
她环顾四周,却猛然发现自己还睡在马车之中。
她赶忙掀开车帘,却见窗外一片漆黑,看样子早已过了三更天。
沈清漪不由心生奇怪。
临江王府到沈府的路程并不远,不至于在太阳刚刚落下时赶到三更天之久。
然而更为诡异的是,此刻冰寒刺骨,沈清漪醒过来亦是觉得浑身近乎要被冻僵,又怎会毫无征兆地忽然睡过去?
捂紧了掌中的手炉,她砸了砸车门,道:“快停下。”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
车夫道:“小姐,怎么了?”
沈清漪下了马车,环顾四周,却见周围景致是极度的陌生,除了身后的马车孤零零的站着之外周围什么也没有。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的……
此地总觉得阴森森的,毫无人气,就连灯笼都是无风自动,瞧着分外诡异。
周围无灯光,只有零星的星光,沈清漪看着那灯笼,模模糊糊,却发觉上面写的,赫然是一对“囍”字!
沈清漪吓了一跳。
这荒郊野岭,又不近沈袁二家,此处又分外残破,为何会凭白无故出现一对写着喜字的灯笼来?!
她越想便愈加觉得瘆人,连忙退了几步,道:“车夫,我们快走!”
然而半晌却不见有人前来搀扶,她更觉身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转头一看,却见方才驾马的车夫哪还有了踪影?
不止车夫不见踪影,就连那马车的车身也是分外残破,好似早已荒废多时,而那系在马车前头的哪里是什么好马,却唯剩一堆分外骇人的马骨头!
沈清漪吓得浑身发寒,却并未立刻慌乱。
她猛地甩了甩头,强自压下那一缕恐惧,鼓起勇气上前细看,见那马骨头堆叠在地,连接之处也已腐化,显然早已陈尸多时。
沈清漪猛然握紧了掌中的手炉,还没等起身,身后却传来了脚底踏过雪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可阴森的街道,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朝她举起了手中的钝器——
沈清漪还没来得及叫便摔入了雪中。
身后的人看着她倒下,无声一笑。
就在沈清漪倒下之时,刚刚从休独倚离开的楚峥阳也刚刚来到街上。
灯光将大路照得通亮,他慢悠悠地走在街上,远远的却看到路中央突兀地停着个马车。
冬日里夜色来得早,街上早已无人,又为何还会立着个马车?
他心中疑惑,便上前一看,却见那马车却挂着临江王府的牌子,而地上躺着不省人事的车夫,竟也同样是临江王府的人。
临江王府中的下人皆是训练有素,断不会中旁人的埋伏。
除非……
他掀开车帘,马车之中果真空无一人。
他好锁了眉头,想到喝酒时看到沈清漪跟着楚峥越一同离开,便知这个时候坐上马车回去的必然只有沈清漪。
他心中已隐隐有了些不安,撂下车帘转头一看,却见除了自己的脚印之外果真还有一道脚印,而那脚印的花纹小巧精致,显然是属于女子的。
楚峥阳暗道一声“不好”便跳下马车,朝着临江王府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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