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蜀王殿下,见过王妃娘娘。”
“都免礼,”李恪先让他们免礼,接着向他们道歉:“今天是我来晚了,对不住大家。”
“哪里哪里,”韦彤赶紧推辞:“殿下来的刚刚好,臣等也是刚刚到。”
李恪笑笑,没在继续道歉。
“韦别驾客气了,”李恪一直保持微笑:“恪私下里还是很想和韦别驾交朋友的。”
“这次既让是朋友间的出游诗会,韦别驾既然比我年长,不如我就叫一声‘韦兄’吧。”
韦彤急忙推辞:“殿下言重了,臣不敢当,不敢当,实在不敢当。”
“这有什么不敢当?”李恪佯装生气:“就这么定了!”
“私下里韦兄也不要自称‘臣’了,就自称‘我’就好。”
韦彤只得接受:“是,殿下。”
“‘殿下’也……”李恪还没说完就被韦彤打断。
“殿下,这可不行,”韦彤不等李恪说完急忙道:“这声‘殿下’还是要叫的。”
“您是天家子弟,我要是不叫您‘殿下’,明天朝中御史都得弹劾我,我这别驾也做到头了。”韦彤苦着脸说道。
“好吧韦兄,那就这么叫吧。”李恪也没有坚持。
称呼问题解决了,李恪率先抬脚向里走去。
“这的风景不错,”李恪慢悠悠闲逛:“水也是非常甘甜”。
韦彤见此就向李恪介绍爆流泉。
相传当年舜勤于政事常巡视四方。这年,舜远行南方地区。
舜远行没多久,这里便天旱无雨,娥皇、女英领着父老乡亲早晚祈祷上天降雨,但姐妹二人膝盖跪出了血,天空还是没一丝丝云彩。
姐妹俩又领着大家打井找水,双手都磨出了血泡,总算挖出来了一口深水井。
正在这时候,传来了舜病倒于苍梧的讯息,二人泪如雨下,于是泪水化作了珍珠泉和爆流泉。
李恪没想到趵突泉还有这个传说,他以前虽然总是能听到趵突泉的名字,但是还没有去趵突泉玩过,这次算是如愿了。
一边赏景,一边听着韦彤讲述爆流泉的种种趣事,很快就走到一个大凉亭。
“韦兄,今天怎么安排的啊?”李恪到凉亭中坐下,对韦彤问道。
“殿下,今日在坐的都是读书人,来的都是齐州城和附近城的青年才俊,自然是以诗会友。”
“那开始吧。”李恪无所谓以什么会友,反正他只是来看戏的。
“好。”韦彤应道。
“诸位,今日正值重阳佳节,就以重阳佳节为题,立意不限,还望诸位尽情发挥。”
今天的作诗题目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传播了出去,众多青年才俊早已开始准备,就等着今天给别驾大人和蜀王殿下留一个好印象。
本来还想给松竹馆的漂亮姑娘们露一手,幸运的话,还能成为某些姑娘们的房中客。
这样可是不用花钱的,虽然大家家庭都不差。但是松竹馆的消费真的高啊,一次两次的没什么,次数多了可吃不消。
可惜前天接到通知,这次诗会临时改地方了,听说是蜀王殿下不满意在松竹馆作诗才改的。
众人皆道可惜,不过也没什么办法。
不过都在心中暗暗猜测,李恪为什么不愿意在松竹馆作诗,总不能不喜欢漂亮姑娘们吧。
听说蜀王殿下在长安时也是青楼常客,怎么到齐州就不去青楼了。
莫非是像房相那样怕老婆吗?
众才子心中暗暗猜测,此时以有准备充分的人率先站出来,诵读自己写的诗。
声音抑扬顿挫,神情自信,显得胸有成竹。
“殿下,”韦彤在一旁介绍道:“这是犬子,他在家听说我要办诗会,嚷嚷着非要来,我便让他来第一个献丑了。”
李恪坐在最靠近泉水的一侧,杨秀颖靠着李恪坐在左边,韦彤隔着些距离坐在右侧。
“嗯。”李恪缓缓点头,给予肯定:“原来是韦兄家公子,不错不错。”
李恪也不说哪里不错,毕竟他自己对写诗这方面了解不多,可以算是一窍不通,所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李恪暗中想了一下,这首诗很押韵,所以就给出‘不错’的评价。
韦彤家的公子听到李恪“不错”的评价,兴奋地坐下来。
只是渐渐地,脸上兴奋的表情就消失了。
因为随着起来诵读自己诗的人越来越多,李恪都给出了“不错”的评价。
一个人有是珍稀,两个人有是稀有,三个人有就是烂大街。
本来以为是珍稀的评语,没想到是烂大街的东西。
李恪也无奈,他就会看你押不押韵。
至于这些诗写的优不优美,立意高不高远。来这的人都是有点水平的,没点水平都入不了韦彤的眼。
李恪善于赏析古诗,只要单独拿出一首,李恪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是经历过“古诗词赏析”的历练才练出来的。
可是他不能每首诗词都赏析一遍,只好都给个“不错”的评价。
他不想让自己一句不好,耽误一个人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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