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先生啊,那个新来的倒霉蛋呢?怎么这么几天就不来了,莫不是跑路了!这么一看,我是不是还是挺乖的啊?”
莫浑难得做完了一组举重,就累趴地坐在地,冲着一旁看书的张子明嚷嚷道。
张子明看着书,淡淡地回答道:
“他啊,训练过度,全身酸痛,现在正在诊室里当按摩木桩呢。”
那莫浑倒吸一口冷气,一脸胃疼地说:
“那,那先生,我会不会也过度了啊?我也感觉有些酸胀!”
“少来,你真痛假痛我看不出来?你要是有那表演的力气,不如现在就开始下一组。”张子明面无表情地说。
“嘿嘿,活跃下气氛嘛。谁不知道,先生您瞧一眼连人家肚里的孩儿几个月大了都知道啊!”莫浑恭维着。
张子明撇了撇嘴,话粗理不粗,但是自己没事瞧人家孕妇干什么?他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书卷。
“先生,我就知道你在这,咦,张郃呢?怎的今日不见他训练啊?”
李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子明头也不抬,答非所问:
“怎的今日李刺史这般有空,关心起我太平道训练一事来?”
李邵却是面色难看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
“先生以后不必叫我刺史了?”
一听这话,张子明倒是纳闷地回过头,疑惑的问:
“此话怎讲?”
奇怪的是,张子明没听到旁白说什么啊,还是说,这种事旁白觉得不重要就不说了。
“是这样,去年发粮后,我时常在想,我当这刺史,处处受制,还不如在这太平道中做事。”
“所以,你就辞官不干了?”
“没有,圣先我一步,罢免了我的职务,新派了个叫王芬的刺史来接替我,此人先前颇具盛名,只是因两次党锢之祸牵连,流亡近十几年,此番重新得到重用,事有蹊跷,还请先生多加留心。”
听到李邵这么说,张子明好像也有些印象,听历史老师稍微的提过一嘴党锢之祸,虽然因果关系完全不记得了,反正两次下来,奸佞的利益集团都在报团取暖,反而是忠良之士遭受迫害。这么说起来,这个王芬也是个好人,大概也不会做什么有损太平道这种本质是在救济百姓教导民众向善的组织。
还没等张子明安慰完自己,就有一名鼻青脸肿的教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嚷嚷着: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啦!大贤良师和两位大医在郊外举行祭祀仪式时,被州府官兵包围,抓走啦!”大医,就是太平道里对张梁张宝两兄弟的称呼。
张子明神情严肃,缓缓开口问道:
“官兵可是有说,是犯什么罪名?”
“他,他们说,犯的是冲撞官府,妨碍官府公务!”
那教众一脸的委屈,估计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冲撞了这原本和太平道同穿一条裤子的州府吧。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我号令。”
“是!”
那教众得到张子明的答复,心里瞬间就踏实了不少,不为别的,先生做事,总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李邵,你可知,州府这一举动是为何啊?”
李邵知道,这话是张子明在考验自己,想也没想地回答道:
“杀鸡儆猴,太平道是冀州最大的民间组织,这次突然袭击我太平道的高层,是为了让冀州里大大小小的势力明白,自己任内的州府,可不是好欺负的。”
张子明点了点头,他最先想到的也是这种情况,开口宽慰道:
“若是威慑作用,老哥他们几个倒是安全,我们也不必多管。怕只怕,是另一种......”
“另一种?”
“对,就是......”
张子明正要解释,突然门外又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次是一名身着白色锦衣的阔少爷,正是我们老朋友韩公子。只见那韩公子看到张子明便躬身行礼,就跟看见阎王似的,但嘴里却是骂骂咧咧地开口道:
“先生,反了,反了!那天杀的州府,竟敢在我商队出行时加收进门税,近几日还特地提高了我家应缴的商业税。那天杀的李邵究竟在干什么!”
李邵咳嗽了两声,试图告诉这个小子,其实自己啥都没干。
“啊,哈哈哈,李刺史,这么巧?出来散步?我也是!”
韩公子尴尬地笑着,只能寄希望于李邵并没有听到这话。
李邵是一反常态,先是好好跟韩公子解释了起来:
“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什么冀州刺史,我只是一介小小的太平道精英罢了。”
韩公子这才松了口气,叹息道:
“我就知道,若是李刺史,断然不会使这般砸人饭碗的伎俩。”随后他扭过头,看向张子明,恭敬地问道“先生,可否在新州府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停止对我韩家的压迫?”
压迫?这个词儿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讽刺呢!尽管如此,张子明还是淡淡地说:
“谈肯定是要谈的,在那之前,我们要先给这个新来的州府大人,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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