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驴车,前往小镇。
深夜的路,颠簸曲折,一心奔赴小镇,担忧着小镇的亲人。
一想到因为自己,父母被打,老哥还不知道伤势如何,一家子被祸害的七零八落。一时间,周童童心头悲戚,眼眶红红的,咬紧了下半片唇,满腔怒火不知怎么做。
赶车的二牛叔安静地驱车,直到小镇,他把驴车停在医馆的门口。
整个小镇只有一家医馆,前两天,周童童早就来过一趟。她闻着呛鼻子的药草味道,走入医馆内,她拉着一个学童,问道:“今天被恶霸打的哪一户人家,现在何处?”
学童小手一指,东面,第三间屋子。
周童童红着眼眶,冲过去,撩起白色的帘子,见到了躺在房间内病床上的一家三口。
白色的房间内,三张床,床上躺着周父,周母,周阅山。
三人都咬紧牙关,不敢喊出声,生怕身边的亲人担忧。这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女儿冲入房间里,她红着眼眶,沙哑地喊道:“爹!娘!老哥!我不孝啊!!!”
周母捂着疼痛的脑袋,揉了揉,轻声道:“不怪你。”
周阅山握紧拳头,狠狠地捶一下床,骂骂咧咧道:“今天我快打死他了,若不是他小弟来得快,我绝对打残他!太可惜了!!!”
周父躺在床上,捉摸着小镇的生意不好做了。
得罪恶霸,被恶霸盯上后,他们一家子等于是再无宁日!
他满心期待的美好生活,戛然而止!
他沉默许久,叹口气,道:“幸好天香楼的生意还在,他们没有派人来违约。丫头,明天你去把鱼缸内的鱼拿出几条,放进木桶中,坐着早上的驴车送到天香楼去。”
“……”周童童闻言,抬起头,重重的点头。
做好安排后,周父心里踏实许多。
这时,郎中进门,查看三人的情况,对着周童童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父母的伤势还算轻的,你哥的话,得躺两个月。你准备一下,交一下医药费。”
话毕,郎中离开,只留下一家人相顾无言。
周童童出门,追上去问了医药费的价格,大约十五两银子。这笔数额,直接把周童童吓傻了。她这两天跟着做生意,从未赚这么多啊!
她回到房间里,说了费用,周父挣扎着站起身,一面念叨着:“把钱留给着你娘和你哥治疗吧,我就挨了一棍子,不碍事,顶多一点血而已!”
“我也能行,我也不需要治疗。”周母也挣扎着,沙哑道:“你哥伤势太重了,一切以你哥为主。”
二人挣扎着,被周童童拦下来。
她沙哑地声音,哭诉道:“爹!娘!你让我和我哥的心里,怎么过得去!!”
周父和周母沉默着,周阅山哭出声,埋怨着自己,骂道:“我太没出息了!打不过他,还落一身伤,让你们这样牺牲保我,我还不如死了呢!!!”
一番言论下来,周父周母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家人哭了片刻,周童童握紧拳头,提高声音,道:“家里的生意,绝对不能停下来!我来赚钱,我负责照顾你们的医药费!!!”
周阅山摇摇头,道:“你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哥!早上我刮鱼鳞,中午切鱼,下午卖鱼,怎么不可以了?!”周童童堵着一口气,她恨恨道:“一味照顾你们,没钱,连饭都吃不着!”
这时,周爷爷缓步进入房间内,他听到孙女的话,十分动容。
他因为去订酒和花生米,错过这场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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