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齐云山。”
随着声音响起,一股大力压在杨平的身上,让他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长老,是我!”杨平停在原地,大叫出声。
上百道目光瞬间锁定在杨平的身上,很快有人眼睛一亮。
“是他!”
一个被人遗忘了十年的人,突然间出现,别说是大长老,就算是凌云衫也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他怎么来了?”一名子弟皱着眉头,“十年没出现,我还以为他早就偷偷溜下山,当一个普通人去了。”
十年间,杨平未曾出现在这大殿之上。作为十年前的师兄弟们,若不是今天他突然出现,大都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师兄说的是那个被宗主丢到后山竹林的废物?”一名前几年才进山的弟子有些八卦地推了推旁边师兄的肩膀,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嗤笑道:“这十年,他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炼气期!”
对于入门没几年的弟子来说,也只是听说过齐云山有这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当事人。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杨平竟然还是炼气期。也就是说又一个十年过去了,他依然毫无长进。
齐云山弟子,只有筑基成功之后,才能成为正式弟子。
当年,凌天齐为了收他为徒,可没少跟四位长老争吵。
那段不光彩的历史,也造就了杨平是齐云山创立至今,唯一一名炼气期的正式弟子,还是宗主的关门弟子。
高台上,那袭鹅黄长衫眼睛一亮,显然也认出了杨平来,不由惊呼出声。“是师哥。”
十几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她,经常跟在杨平的屁股后面。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变得如此亭亭玉立。
只是,她眼中的光芒很快就熄灭了。
十几年前,杨平曾是她心目中最好的玩伴,也是崇拜的对象。可是如今,她自己都已经结丹,杨平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大长老一摆手,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
“你来做什么?”大长老目光清冷,盯着杨平,并没有因为认出他来,而放开了他身上的禁制法术。
“是不是师傅出了什么事了?”杨平心中无比地着急。
他死死盯着大长老,此时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位向来最为严厉的老人家,能够说一声。“不是宗主。”
可是,他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大长老轻轻一挥手。
一股大力涌向杨平。
杨平倒飞而回,他的身体在空中如柳叶轻摆,轻轻掠过广场,落在上山的石阶上。
大长老脸上的差异一闪而过,沉声道:“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杨平脚下一点,却是在此迈上了广场。
大长老扬起手。
就在这时候,一直跪在地上的凌云衫突然起身,拉住了大长老。“大长老,就让师哥见爹爹最后一面吧。我想爹爹知道师哥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凌云衫很清楚,在父亲的心目中,杨平有多么重要。在他上山之后,父亲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就连自己用的练功房都经常留给他。
尽管经过十年,父亲只能无奈放下,可是她很清楚,在父亲的心里,那个陪伴了他十年的少年,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凌云衫不止一次看到父亲站在山顶广场,看着后山那片竹林发呆。
大长老皱着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对于杨平浪费了齐云山十年的资源和光阴一事,他心中的结一直没有解开。
以前是担心凌天齐解不开心结,不敢说,现在他已经没必要忌讳什么了。
凌云衫抓住大长老的手臂,满脸的恳求。
大长老一甩手,背过身去。
杨平心里现在只有高台上的那张木床,看到大长老背过身,脚下一点,已经跃上高台。
当看到木床上,两鬓斑白,脸色苍白到极点的凌天齐的时候,他身体猛然一颤。
他从未看过凌天齐如此模样。
跟十年前相比,眼前这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枯瘦得不成人形,头发竟是已经一片灰白,眼窝深陷进去,就像是一个骷髅。
师傅还没死!
凌天齐还剩下一口气,只是那道气息极为微弱。他的头顶上方,点着一盏灯。
灯火在风中微微跳动。
灯灭,人也便离去了!
“师傅,不孝弟子杨平来看你了。”杨平轻轻伸手,放在凌天齐胸口的手掌上。
就在这时候,杨平的脑子突然嗡了一下。
“发现机缘,是否选择消耗两百年阳寿,换取灵根修复之法,帮助凌天齐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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