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子,你学校老师打电话了,说你在搞什么杂交水稻,不务正业,你怎么回事。”
陈援朝的话不缓不慢,和一般的父亲不一样,他不是那种急性子的人。
但是话语里还是有些不满的,毕竟孩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被老师打电话家里告状这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
“是刘老师吧,没事,爸,我想为国家做点事而已。”
陈未笑了笑,对于刘建业他不反感,因为对方和朱珠等人不同,是真正关心他,害怕他误入歧途的。
“为国家?”陈援朝不能理解的问道。
“我在为国家做一种新型水稻,在他们看来,我没有任何机会,”陈未认真的回答他,“但是我知道,我一定能成功。”
陈援朝沉默了片刻,接着继续问道。
“如果你做成了,会怎么样?”
“如果我做成了,炎夏的土地就能种出来水稻,您以后可以吃我们自己的大米。”陈未回答。
那么多专家学者,甚至是你的老师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你做得到吗?何况还要赌自己的前程。
陈援朝心里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不仅仅很尊重自己的孩子,还是一个坚定地爱国主义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狂热。
如果陈未说出这样的大义,他哪怕再纠结也很难直接反驳他。
对于陈援朝,陈未很清楚如何对付他,如果换成是母亲,怕是没那么容易。
“如果失败了呢?”陈援朝又问他。
这个问题陈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他说。
“怕失败我就不做吗?”
陈援朝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因为这正是从小到大自己教育孩子的话,良久之后他说道。
“只能是你吗?”
陈未笑了,‘感受’了一眼意识海中越发清晰的那片树叶。
“只能是我,也只有我。”
他这一刻清晰的认知到,这是非自己莫属的功业。
就好像当年十八岁的炎夏神农站在田间地头仰望大片的稻田,就坚定地意识到只能是自己一样。
这股信念支持着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抗争和拼搏,最终击倒了国内外所有的专家学者。
用实际证明了他是对的。
“不能毕业了再做吗?没多长时间了。”陈援朝继续问道。
陈未微微一叹,如果是之前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而去过试验田后,现在他已经全然没了那个想法。
因为现在正是他育苗最关键的时期,可以说他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虽然已经有了毕业论文,但是后期的各种修改、润色之类的工作,加毕业答辩,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那一套下来,他没有信心能够兼顾试验田。
而且……那一株天然不育株,太重要了,辈子炎夏神农深耕于农村尚且找了四年。
在这样的世界,陈未再找十年也未必找得到。
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就要换条路走,从头苦干至少几年功夫。
他等得起,这个国家和许多等待着杂交水稻出世的人们等不起。
所以放弃毕业,已然成了眼下的一种必然选择。
“爸,我等不起。”他说。
于是陈援朝在电话里没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一句你好好注意身体,如果需要钱就和他说,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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