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秦锋做了回答,朱棣却还不准备放过他。
不过好在秦锋说的是实话,回答个理由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次没怎么酝酿,直接开口道:“靖难之时皇长子固守北平,在后方为陛下操办粮草,安抚将帅妻儿,非统筹兼顾能力高超者所不能为,而作为储君,最主要的便是能够统筹兼顾调节各方需求。”
其实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朱高炽的确是个合格的储君。
除了在外形之上达不到储君所要的条件外,其他方面并不差。
说到这里本已回答了朱棣的问题了,但朱棣却不依不饶,继续询问道:“高煦呢?”
这是还要听对朱高煦的评价?
倘若把朱高煦评价的一无是处,朱高煦满意与否先不说,朱棣肯定是会率先不满的。
只是把这想法在脑海中简单过了一遍,秦锋随之便道:“二皇子勇异常,是能以乱军之中取敌人首级的将才。”
为将者的确不适合为君,为君者不见得非得能够为将。
历朝历代的守成之君,可就没有一个能为将的。
听了秦锋的回答,朱棣脸上的神色这才略显松动,片刻后道:“照顾好高煦,让他少喝些。”
朱棣的神情还是开口说的话,无不都是对朱高煦的疼爱。
对于这种没了亲爹的,瞧着这些肯定是会羡慕的。
可惜再怎么羡慕那都是人家的亲爹,对朱棣的叮嘱,秦锋只能直接应答了。
其实,朱高煦若非要喝,一般人可真拦不住。
朱棣该问的问题问过,便打发了秦锋离开。
秦锋才走至门边,门外探头探脑的一小脑袋随之飞速往远处飞奔而去。
当秦锋出来时,那小脑袋早不见了踪影。
秦锋还未出宫,那小脑袋便寻了朱高炽。
“爹,爹...”
朱瞻基年纪小正是喜欢上蹿下跳的时候,虽有规矩束缚,但冒冒失失那也是经常性的事情。
对突然闯进来的朱瞻基,朱高炽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少有的没做批评,只问道:“不是说去你皇爷爷那里找秦锋了,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朱瞻基对当下他爹以及他的处境门清,在朱高炽询问之后,也没直接回答朱高炽的问题,只把在朱棣那里听到朱棣与秦锋两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听了朱瞻基所言,朱高炽良久不言,与朱棣如出一辙般只在椅子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这样看的话,老秦还是看好爹的啊。”
对于秦锋的支持,是有些没想到,毕竟平日的时候秦锋与朱高煦走的比较近的。
加之秦锋是靖难军功的出身,怎么看都应该是朱高煦那边的。
沉默良久,朱高炽随之道:“找解学士来。”
在朱高煦表现不佳的情况下,朱棣如此迫不及待追问秦锋这个问题,怕是有立储之心了。
既如此,朱高炽也该做些努力。
就他这种不受朱棣待见的条件,一点努力都不做,怕是很难等到天上掉馅饼的。
一声吩咐,屋里心腹内伺准备行动。
而与此同时,门口站了许久的端着茶盘的内伺在屋里内伺准备出门时抬脚进入,装入是刚刚过来。
与那内伺错开身后,闪身进了屋。
进屋不慌不忙把茶杯摆上,如往常那般退出。
只不过刚刚退出,便马上迫不及待的往宫外飞奔而去。
出了宫,到处打听才终得知了朱高煦的去处。
当在飞腾实业寻到朱高煦之际,朱高煦烂醉如泥,酒还没醒。
等秦锋慢慢悠悠从宫里回了飞腾实业时,这内伺正在朱高煦跟前一个劲儿喊着他。
朱高煦可是不好伺候的主,再着急的时候也顶多是在跟前呼喊,可没人敢朝着朱高煦动手的。
瞧着这内伺喊的卖力,秦锋好心劝道:“殿下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若非十万火急之事我帮你转述吧。”
哪知那内伺听了秦锋这话,异常紧张,连连摆手表示不用。
“咦,你怎如此面熟,我们不是在二皇子这里见过的吧?”
他之前与朱高煦接触,朱高煦身边带着都是亲信,可从未带过宦官的。
内伺更紧张了,支支吾吾都没给出个理由,最后差不多直接是落荒而逃的。
这人太奇怪了吧?他问的这问题就这么难回答?
最后,秦锋只能叮嘱下去,像这种只凭嘴解释身份的人不能再顺便进飞腾实业了。
这若因与朱高煦有什么私怨欲要行刺,一旦出事,那最后的责任可就要由他来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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