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安排出去的人,况且这汉子所为虽有些不恰当,但初心总归是好的。
只凭他的一股义气,他的人他都不能不要。
承认了汉子的身份,五城兵马司直接放人。
人们只看最后结果,哪怕这汉子一再解释他所为是为了帮那妇人的忙,但众口铄金,没人会听那汉子怎么说。
发展到现在,外面怕没有一人相信那汉子是为真心帮忙的。
除此之外,用不了多久,怕还会传出相反流言,说是朱高煦在充当拍花子了。
那汉子略显颓废,道歉道:“对不起殿下,属下搞砸了。”
事情都已发生了,过多责怪起不到什么作用。
朱高煦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算了,下次注意就是,别再搞这些小事了,哪里有需要捐助,要那种人尽皆知的,你去协商这个去吧。”
汉子应了一声,随之离开。
这汉子包括之前没问清楚就把老翁背会家的行为并非个例,一时之间城中类似这两件之事不胜枚举。
光是五城兵马司,上元等县衙往他这里送人没有十件也已经有八件了。
短短几天时间,朱高煦名气轰动于整个应天府。
弄得这么大,不仅是朱棣那里,就连朱高炽也收到了消息。
才听得身边亲信说了些消息,解缙便匆匆出现了。
解缙在立储的问题上绝对支持与朱高炽,算是朱高炽的一党中的铁杆盟友了。
“殿下想必知晓二皇子这些时日在外面所做之事了吧?”
朱高炽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不知是因肥胖遮盖了脸上的表情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朱高炽怎么想从来就很难看透。
“嗯,倒是听说了。”
解缙不再停顿,随之问道:“二皇子如此做的缘由殿下应该并不难猜出,不知殿下对此有何应对?”
文人说话,很多时候不用说的太明白,大致做些提点便能够心领神会了。
朱高炽微微一笑,胖乎乎的脸上的好像有得意闪过。
“高煦做事莽撞了些,总归是一片好心,好心办了坏事,没必要太苛责了,他既有这个心,但也不妨让他去历练一下,好让他知晓不同事情是需要不用的力度的。”
没有直接回答解缙,但话里话外是有弦外之音的。
解缙听明白与否不得而知,连停顿都没有,随之开口道:“殿下说的对,是臣愚笨,那臣告退了,文渊阁新入学的二十八宿虽是进士出身,学识渊博,思维敏捷,但总归是刚进仕途,少了些经验,还得多加培养才能派上大用。”
该说的说明白之后,解缙随之离开。
直到解缙离开,朱高炽才坐回了椅子上,手里端着茶杯,挂着兴奋自得的微笑,道:“二弟啊,二弟,咱爹面前太莽撞,太急功近利了是要吃大亏的啊。”
朱高煦的所要达到的目的,朱高炽怕早就看出来了。
不仅如此,朱高炽对朱高煦所做特别不认可。
同为竞争对手,朱高煦出的错误越多,于朱高炽越有利。
另一边,经朱高煦接连几日的闹腾,朱棣不想知道都难。
满朝文武,朱棣最信任的一直都只有姚广孝。
在心中郁闷,总是要找姚广孝说说,哪怕姚广孝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但姚广孝之言总是常让他心神宁静的。
“那小子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又是要干什么?”
到底干什么朱棣不见得想不到,他只是想听听别人的答案。
可惜人若太聪明了,自己提前就能把该想明白的都想到了,是很难从别人口中听到不同答案的。
“陛下不必自欺欺人了,陛下即位两年,是时候立储了,储君之位若是不能解决,搞出的事情只会比现在更大。”
之所以迟迟不立储,最主要的还是因朱棣对储君之位上的纠结。
朱棣不回应,姚广孝继续点题,直往人心窝子插道:“陈瑛与二皇子有些私交,陛下提前查出了对曾棨等科学门生墨汁做手脚的袁永年,安抚了秦锋,让他主动取消了与陈瑛的赌注,保住了陈瑛的颜面。
这未免会让二皇子觉着,陛下是因要立储了,这才搞出这些事情想要收买人心,收取民心没自己助力,若是做的好,不出差错的话,接下来便会有人冲陛下提立储的问题了。
陛下不管立谁,都必须得做出抉择了,断了该断之人的念想,该当储君的当储君,该就藩的就就藩,尘归尘土归土,所有的一切都回自己该回的轨道之上。”
片刻后,朱棣问道:“那谁该去就藩?”
就藩就意味着这辈子与储君无缘了,想要有缘那只能是再走朱棣的老路。
其实,朱高煦所欠缺的东西朱棣已经有所觉察了。
若非如此,惧朱棣对朱高煦的欣赏,早就以雷霆之势立了朱高煦了。
今日朱高煦所为,幼稚的很,让朱棣的失望更甚。
就朱高煦这样,有朝一日做了皇帝,怕是连朝臣都驾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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