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瑛倒是抢在了秦锋之前回应了朱棣。
“臣定不惜这把老骨头,为朝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做好分内本职,监察天下官员忠君报国,于陛下永无二心。”
说来说去,还是没能给秦锋面子。
不给秦锋面子是小,最主要却是博了朱棣的面子。
若说朱棣是让秦锋和陈瑛联合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说对于皇帝来说最忌讳臣子结党营私了,就是秦锋和陈瑛的那些恩怨都不可能让他们尿到一个壶里去。
但陈瑛回应了秦锋,是间接告诉朱棣他揣测到了圣意,知晓了朱棣的心思。
欠着人情,知道自己的把柄被别人抓到手里,这远比说些虚无缥缈的保证要来的实在些的。
瞅了陈瑛一眼,秦锋不知是猜测到了朱棣的心思还是无意的,直接开口道:“臣谨遵陛下旨意,只要陈御史愿意,臣会与陈御史精诚合作的。”
随着秦锋的开口,陈瑛才终反应了过来,这才附和了朱棣的旨意。
其实,若只是因输了赌注,陈瑛不至于失控的。
最主要的,还是因他听了秦锋说他一早就知道科学的吸引力。
自以为吃过的米比吃过的盐都多,却被秦锋算计了,哪是那么容易能接受的。
赌注消除,朱棣当即打发走了二人离开。
朱棣兜了这么大圈子,若说是全权为了陈瑛,可能性几乎为零。
能做到此的重要一步,怕还是为陈瑛能在明面上肃清反对力量的能力。
这也是对朝堂的一种权衡。
其实,不管是秦锋还是陈瑛,亦或者朱棣,他们三人都知晓,秦锋和陈瑛化干戈为玉帛根本不可能。
只不过,朱棣现在需要他二人,这才强制压下了他们的矛盾。
只不过,矛盾总有要算清楚的一天。
在朱棣那里,陈瑛表现的中规中矩,出了东暖阁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明明是自己输了的赌注,明明是自己差使袁永年在科学一门门生中会试所用墨汁使了手段。
朱棣却能亲自出面把锅扣在了袁永年一人身上,让秦锋主动取消了赌注,这从哪看都是对他的袒护。
作为臣子,能得皇帝这样的袒护,怎么着都算是个宠臣了。
“秦侍讲没什么事的话老夫先回公房了,秦侍讲在陛下那里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来寻老夫,若是合情合理的话,老夫去求陛下。”
他还帮忙呢,别使绊子就成了。
秦锋主动取消的赌注,有什么怨气可言,一副标准化的微笑挂在脸上,开口道:“用得着的话秦某不会客气的,不过目前怕是用不着,陛下把袁永年交由秦某发落了,秦某仁慈了些,虽一次次给秦某裹乱,秦某怎么都不忍就此要了他的命。”
袁永年为陈瑛做过事情怕不只这一件,只要握着袁永年,那就是牢牢抓住了陈瑛的七寸。
虽不能暂时搞死陈瑛,但有袁永年在手,至少不会让陈瑛在他面前太过嚣张。
另外,陈瑛之流和锦衣卫差不多,不过就是皇帝手里的一把刀,等他的利用价值被榨干,怕是很难得善终的。
到时候,或许是不会再论证据,但有总比没有的强。
看来,袁永年暂时还得留着才行。
秦锋出言,陈瑛脸色发胀,异常难看。
“陈御史怎么了?不舒服了?”
明明知道原因,秦锋却还偏偏要追着问。
对秦锋的不怀好意,陈瑛还有什么好说的,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
场子找回,秦锋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
走出几步的陈瑛,听到秦锋的笑声,踉跄一步显现摔倒。
最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渐渐稳住了身形。
站在后面瞧着陈瑛的背影,走到看不见,秦锋才抬脚出了宫。
出了宫,秦锋先回飞腾实业喊了些人,之后从郑和那里押解出了袁永年父子。
直到目前为止,袁永年是没做出过置他于死地之事,但他也明白,那也只是因没找到机会。
一旦有了机会,袁永年必不会心慈手软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是怎么着都不能放过袁永年的。
只不过,杀人诛心,有时候杀人并未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
袁永年活着的利用价值远比直接杀了他要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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