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远超那士子的。
这是个表现的机会不假,但若给皇帝留的印象不好的话,那于自身发展只会带来负面影响。
由于第一个士子起的头不怎么好,之后良久都没有士子们再勇于出头了。
这些士子们是读书人不假,但他们平日所读的书都限定在程朱理学当中了,除非读完这方面的书时间还能有结余者。
不然的话,他们根本没时间再花时间学作诗了。
更何况,作诗那也是受环境心情影响,在这种氛围下,除非有能七步成诗的本事,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作出来的。
就当朱棣以为只一首就没了热闹,都打算让曾棨自由发挥了,刘子钦站了出来。
“我来!”
对曾棨,刘子钦多少是有些不服气的。
他当初没接收解缙的泄题,一方面是因有自己的骄傲,另一方面也是自信凭自己的本事也能拿了状元。
现在状元与他失之交臂,他是怀疑曾棨是因解缙泄题才拿了本属他的状元,但他宁愿以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打败曾棨,也不屑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因无端臆测戳破他们。
“朕还以为朕的新科士子没有勇气敢做此挑战呢。”
刘子钦冲着朱棣行了一礼,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当即开了口。
很明显,他只想打败曾棨,并不打算在朱棣面前表现。
之后,两人便就不同场景、不同季节,又就梅花的姿态、品种,对梅花所给予不同的情怀方面出手,一递一首,开始了交锋。
单单就这些诗词,两人皆能达到首首流畅,格律规范,构思精巧,诗意隽永来,但刘子钦的敏捷程度明显要若于曾棨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不相上下,越往后落后于曾棨的时间越久。
一直到八十多首之后,刘子钦在停顿了一炷香状况后,终于甘拜下风认了输。
敢比那就得敢输。
刘子钦拱了拱手,先是冲朱棣道:“臣才疏学浅,江郎才尽了。”
之后,又与曾棨道:“曾兄博闻强记,学识过人,在下认输,曾兄的状元名副其实,在下佩服。”
刘子钦退出,朱棣意犹未尽,问道:“曾状元还有吗?”
曾棨刚刚找到了状态,意犹未尽较之于朱棣更甚。
“有,还有几首。”
听了曾棨的话,朱棣面露欣喜,大手一挥,道:“继续。”
鹿鸣宴上的士子还是随行官员,听着这场斗诗都觉酣畅淋漓,唯一心有的愁苦那就是负责记录的那些书吏了。
曾棨和刘子钦每出一首,他们都得准确记录,绝不能在字上出了差错。
毕竟这不久之后是要给皇帝看的,若写了错字,那是要出问题的。
反正诗做的如何他们根本来不及感受,只觉手腕快要断了。
只可惜,根本没有顾虑他们的情感,随着曾棨的开口,他们该书写还得继续。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曾棨一口气又出了二十多首。
也就是说,曾棨一口气做了做了一百多首关于梅花的七律,较之于刘子钦直接多了二十余首。
这从哪方面来看,都远胜于刘子钦了。
朱棣知曾棨有才干,出这个要求只是想调气氛的,没想到竟得了这么大一个收获。
若说曾棨有此成就是秦锋的功劳还谈不上,但至少可以说秦锋识人的眼光是不错的。
朱棣抬手从书吏手中要来了稿纸。
曾棨,刘子钦两人所做的近二百首诗都在了。
这二百首诗都尽写梅花之鲜丽,抒发梅花之神韵,形象生动,寓意深远,文采喷发,一如梅花斗雪怒放。
击节诵吟,无不音律铿锵,口齿留香,怡情悦性,拍案称绝。
朱棣笑得开心,道:“想不到有朝一日朕竟也能有李太白一样散做诗的人才了,曾刘二士子皆都可为读书人的表率了。”
朱棣是武夫出身,但并不能否认他对诗词的喜爱,曾棨,刘子钦今日的表现让他特别满意。
这样的人才都是他的门生了,足以说明天下大部分读书人还是支持他的。
篡位谋逆一直都是他的心结,方孝孺读书人誓死不降更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非常清楚治国是要靠读书人的,若不能得读书人的支持,那他的江山永远都不能稳当了的。
这次的会试他以为读书人的层次会有所欠缺,没想到这并不比顽固不化方孝孺之流差啊。
稍微停顿,朱棣大手一挥,直接道:“曾棨授翰林修撰,周述,周孟简授翰林编修,另择二甲刘子钦等文学,写字较好五十人入翰林庶吉士,吏部拟定名单交朕定夺。”
翰林院历来都是清流之地,也是最有条件成为京官的。
在历练时间够了之后,便会由吏部派遣他们入庙堂的中枢衙门了。
这远比给了县官之后再一步步升迁为京官要迅速的多的多。
这样的定夺基本形成了定论,朱棣出言无非是确定了曾棨,刘子钦在他这里的位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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