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确定朱允炆是否是逃到了钟山,朱高煦没从秦锋口中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也就没在钟山多待,往南大致饶了一圈,便直接领兵下山了。
秦锋一直等到山下朱高煦的兵马远去后,才返回了掩护朱允炆的山洞。
这山洞距秦锋与朱高煦相遇之地不过数百步之地,若竖起耳朵听,还是能听得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的。
秦锋才一进山洞,朱允炆便举着块巴掌大的石头,一脸戒备地问道:“你识得朱高煦?”
能认识朱高煦,这本身就并非普通庶民那么简单的了,又主动帮他打掩护,这怕是多少知晓些他身份的。
秦锋不置可否,并未直接回答,只道:“秦某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能否离开应天府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在朱棣那里不过只有份微末小功,权没权,钱没钱的,可没能耐护朱允炆彻底脱险。
好事可以做,但却也要在自己能耐范围之内。
之后,秦锋扭头就走,毫无留恋。
既已无力相助,又何必多留。
“喂,你叫什么?”朱允炆道。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
秦锋脚步一顿,回道:“区区小名,何足挂齿。”
“今日之事多谢了。”朱允炆又道。
朱允炆这辈子连光明正大现世的机会都没了,谢不过句口头之言罢了。
秦锋脚步未停,只抬抬手表示知晓,随之离开山洞。
从山洞出来后,秦锋便下了山。
今天出门本是准备寻摸个赚钱的路子的,结果路子没寻摸到,倒是碰了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事儿,究竟是否正确,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家中,秦正业带着秦飞和秦兴旺下地还没回来,秦刘氏收拾院子洗衣服忙的脚不沾地。
“锋子,回来了?见到燕王了吗?”秦刘氏显得格外热切。
朱棣是谁?是他相见就能见到的吗?
秦锋回道:“还没,燕王刚进城政务繁忙,没时间。”
懒得听他这婶子居心不良的唠叨,秦锋随便寻了个借口。
该怎么运用好这份功劳他心中门儿清,可不需他这婶子出谋划策。
之后几天,秦锋依旧每天早出晚归,把应天府周围饶了个遍,甚至还去应天府里面走了一圈,可惜一无所获,并没有理出该从哪儿着手赚钱。
他这里一无所获,朝廷那里倒是发展迅速。
六月十四,也就是朱棣进城的第二天,就有诸王及文武群臣多次上表劝进,朱棣始终不允。
其实这也是皇帝即位时的必走流程,不说朱棣的即位本身不合祖制,就是父死子继,且是那种嫡长子继承的,在先帝驾崩,新皇即位时也要与群臣搞一番这样的拉锯战,方才可名正言顺的登基。
六月十七日,朱棣拜谒孝陵,于当日即皇帝位,重建奉天殿,刻玉玺。
在孝陵方孝孺把朱棣的即位诏书换成了讨燕檄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骂朱棣谋逆篡位,方孝孺随即被收监,复立的锦衣卫开始大肆收押方孝孺十族。
六月十八日,将建文元、二、三、四年改为洪武三十二至三十五年,次年改为永乐元年,凡建文年间贬斥的官员,一律恢复职务,凡建文年间的各项改革一律取消,凡建文年间制定的各项法律规定,凡与太祖相悖的,一律废除。
同日,朱棣一并恢复了周王朱橚、齐王朱榑、代王朱桂、岷王朱楩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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