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笑嘻嘻的挥手与几人招呼,道:“几位将军好耐力啊,追了秦某这么久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
但凡少些耐力,也就不可能一口气追出那么久了。
那些军卒斜倪了秦锋一眼,根本没搭理他。
不理就不理吧,他不过一举足轻重的小人物,那些军卒的着重点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的。
“曹国公已寻抓到燕庶人长孙了啊,他二人是于谷王分片巡逻处发现的,标下这就带他们回去交于谷王处置。”
呀!这些军卒这是要与李景隆抢功了啊。
即便真要把朱瞻基交给朝廷,李景隆要分谷王一份功劳不说,所要承受朱棣的怒火却是丝毫不减的。
这于李景隆处境更不利啊。
领头军卒打了招呼,也不等李景隆同意,随之就吩咐手下着手押解朱瞻基和秦锋。
秦峰再次加火,道:“曹国公曾领兵平燕,应是知晓燕军实力的,打了四年靖难,燕军越发强大,反倒是朝廷胜少败多,到现在早就是强弩之末了,曹国公就不打算再考虑一下了?”
李景隆直接参与了朝廷的不少军政大事,当下的朝廷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也就是朱棣是以藩王的身份起兵不想被实实在在烙上篡逆反贼的名声,如若不然以当下燕军的实力早打进应天府了。
把朱瞻基交于朝廷或许能为为朝廷续命一时,可续不了一世,一旦燕军寻到新的良机必定是会卷土重来的。
到时候李景隆作为出卖朱瞻基的罪魁祸首,肯定是要被第一个清算的。
危急关头,秦锋依旧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态度强硬,步步紧逼。
谈判嘛,要的就是一个气势。
其实,李景隆对朝廷早就不够忠心了。
但凡他还是朝廷的忠臣孝子,在知晓燕军使者翻墙进来后,为以避嫌要做的第一步是寻第三方证人在场,之后再来见他们。
毕竟若是正常途径的谈判,就不会来他家,且还是以翻墙的方式了。
“堂堂国公岂容你小子蛊惑,邪不压正,燕贼即便暂时得势,也永远不可能进了应天府的。”
眼看那些军卒就要进前,李景隆仍旧没有丝毫表示。
不应该啊。
不管怎么选择,李景隆都不该把到手的功劳拱手让出吧。
就在军卒近在咫尺时,噗嗤一声,秦锋清清楚楚瞧见其瞳孔紧缩,脸色瞬间苍白,嘴角一道殷红血迹流出后,轰然倒地。
秦锋两世为人都从不曾见过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瞬间没了声息,虽有准备却也足够震惊。
不知不觉中,双手都在颤抖了。
“曹国公,你...”
李景隆把佩剑的血迹在军卒身上擦干净后,淡淡抬头吩咐家丁解决掉剩下的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些。
噗嗤几声后,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直到军卒的尸首被抬走,房间里的味道都一直不曾散掉。
怪不得李景隆只能虽为纸上谈兵,却能得太祖朱元璋赏识,作为新一代年轻将军班底就给朱允炆。
够狠辣!够决绝!
这些军卒若是不解决,要与谷王分一杯羹外,还有可能会被谷王倒打一耙,说他私通燕军。
权衡利弊下,这是最合适不过的解决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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