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上墙头,那些追兵就已紧随至了墙下,险峻至及。
秦锋坐在墙头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冲着外面的追兵挥挥手,嬉皮笑脸道:“祝各位兄弟好运,再也不见。”
之后,扭转身子跳进了院子里。
秦锋落地后,又冲墙上呼道:“下来啊,殿下。”
那些追兵既已知晓朱瞻基的身份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朱瞻基刚准备要跳,手才撑在墙垛上,脸上表情瞬间凝固,指了指秦锋身后,道:“有人过来了。”
秦锋转头,一群手握兵器的家丁一呼而上拥了上来。
翻了别人墙头自也做好了随时被人发现的准备。
秦锋随之举手,示意自己并未携带兵器,笑嘻嘻道:“几位兄弟别误会,秦某是诚心诚意来拜访曹国公的,怎奈情况紧急,走了不属常规之路,还望各位兄弟见谅。”
现在的曹国公就是李景隆了。
虽说扭了个麻花,却也算是殊途同归了。
话落,秦锋又补充,道:“对,秦某乃燕军使者。”
这话足够分量。
“燕军使者?那你寻我家公爷何干?”
按正常逻辑,燕军使者即便要寻朝廷的代表人物李景隆谈判也该是去金川门的营帐,不该是寻到家里来的。
“几位兄弟,不是秦某看不起你们,此事事关重大,非你们所能知晓,曹国公在家就烦请通报,曹国公若不在,那就马上寻曹国公回来,若误了曹国公的事,秦某怕你们担待不起。”
尽管秦锋其貌不扬,尽管秦锋以不属常规手段到访,但那些家丁却也并敢疏忽。
几个家丁相视一眼,当即决定了该怎么办。
其中一人指了指墙上的朱瞻基,道:“你下来。”
家丁同意,秦锋点头,朱瞻基这才重新跳了下来。
通报一下不算难,他们所言如有不真,砍了他们更容易。
这些家丁也不与他们多说废话,直接以半逼迫半邀请的手段把他们带去了前厅的会客室。
“你们乖乖两个等着。”
之后,带他们来的几个家丁除却往上禀报的,剩下的全都守在了门外。
秦锋异常轻松没有丝毫紧迫感,举起茶壶灌了些水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道:“殿下可别瞎跑了,刚才多险,这城中识得殿下的人太多了,稍不注意就得被盯上,殿下一旦被抓了,那燕王又该如何?”
朱瞻基自知错误,自没有了之前的脾气。
抬脚走至秦锋身边,问道:“外面追兵知晓我们进了曹国公这里,势必是要与曹国公要人的,曹国公会不会把我们交出去。”
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秦锋从椅子上坐直身体,带着几分吓唬,认真叮嘱道:“只要殿下听秦某的,别瞎胡闹,一切都将不是个事。”
若非秦锋,朱瞻基早就被抓了。
而且若不是秦锋,他也不可能寻到李景隆这里的。
朱瞻基只能点头,只是承认听秦锋的那句话一直没出口。
不说就不说吧,只要别瞎跑,等他把事儿办完,跟着他全须全影与朱棣复了命就成。
不管怎么说,朱瞻基若干年后也将是皇帝,提早稍稍抱一下大腿也是有必要的。
秦锋正要说些转圜之言,外面脚步声中夹杂着一道声音而来,道:“本公倒要瞧瞧哪个燕军使者胆子这么大,竟敢跑到本公府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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